唱着一首英文歌。
随后少爷瞥了我一眼,又瞥了一眼另一个也在玩手机的同事,又瞥向了包厢大门。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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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走到唯一的不知情者身边,招呼他:“别玩手机了,出去玩会儿。”
他很困惑,但还是下意识收起手机,跟着我走出包厢。
直到他和我在舞池分开,他脸上的茫然都没有散开。
一切为了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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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蹦迪没有兴趣,寻到吧台,要了一杯威士忌。
这里还是年轻人多,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服饰随意,吊带短裙,t恤长裤,个性鲜明。
而我,穿着上班的工作西装,如果不是少爷提醒我至少摘下领带,我带着它进来也说不定。为了表示我的配合,我顺手解开几颗领口的扣子,于是我变成了一个下班后来找刺激的上班族。
这时几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生走入舞池,一路到了最中央,随着音乐摆动起身体。周围的人逐渐留出一个小圈子,让她们自由展示才华。
是夜店的气氛组。
并不是所有人都很会跳舞,防止大家在舞池中无所事事,老板找了一些舞蹈专业的女生来炒热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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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
身边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我转头看去,红蓝交错的灯光里,一张半生不熟的脸凑了过来,带着淡淡的酒气,不难闻,反而有股蔓越莓的甜味。
是代政。
我不太意外,他出现在这里,很符合人设。
好歹是同事之外的熟人。
我躲了躲他的脸:“气氛组。”
代政很惊讶,又靠近了些:“你知道那是气氛组?我以为你不会来这种地方。”
“很奇怪?”我皱眉。
他指了指我的衣服:“你像心里永远只有工作的社畜。”
不是只有工作,还有少爷。
“你躲什么?”他追问,“这里音响声这么大,不靠近点你听得见?”
夜店么,印象声音永远震耳欲聋,说话必须靠吼。吧台距离音响比较远,倒不需要喊得那么用力。
代政不等我说话,低头辨认了一下我喝的酒,招呼调酒师做五杯蔓越莓。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五杯?”代政歪在吧台上,直勾勾地看着我。
“因为我不好奇。”我如实回答,他就算点五十杯,也和我没关系。
“啧。”
蔓越莓很简单,调酒师四杯一起推过来,同时飘来一点酒味。
这里默认所有饮料含有酒精,除非特意提醒,否则就算是“西瓜汁”,也是“西瓜味的酒精饮料”。
代政咋完舌,自己解释:“气氛组的女生是我的朋友。”
“哦。”
“我帮她们带的。”
“哦。”
“走了!”代政见我无动于衷,丧失与我交流的欲望,拿起饮料,转头走了。
他挤进人群,往中间而去,身影很快被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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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看向那杯他喝过的,没拿走,说明他还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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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五分钟都没有,我这威士忌刚到第二杯,他就穿过人群回来了。
不复刚刚的憋闷表情,代政朝我笑,喝了几大口饮料,一拉我的手:“走啊,进去玩!”
不对劲。
我用了力,他一下没拉动,愣了一瞬,回头催我:“走啊!”
我难得主动凑近他讲话:“做什么?”
“看我跳舞!”
嗯?他还会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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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是这种看。
代政把我拉到人群中央,几乎贴在我身上舞动,目光表情肢体语言无一不在挑衅。
他也是气氛组的成员。
几个女生围着我们做律动,满脸揶揄,看来这个折磨我的办法是她们想出来的。
小孩。
她们看上去二十岁左右,年轻,充满活力,活得张扬,还不知世道险恶。
代政手指从我的西裤腰带开始,一路向上摸到领口的扣子,手指一错,解开一颗,引得周围一片起哄尖叫。
他得意地向周围展示成果,要解开继续解开下一颗。
“代政,你哥没跟你说别惹陌生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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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让他胡来。
我一手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作乱,另一手按在他后腰,逼他靠近我。
力道有些大,他因为震惊而反抗不及时,整个人几乎撞到我怀里,我甚至能从肉体的传导中,听到触碰瞬间发出的巨响。
“你以为我不会跳舞?”我低声在他耳边说话,“我会。”
我们身材相似,但我比他略高一些,略壮一些,加上原本武力值就有差距,如果我想完全控制他,很简单。
我右腿向前一顶,逼得代政左腿后退,紧接着我侧过身体,错开脚步,强行揽着代政横走几步。
“你会吗?”我在他耳边低语。
虽然音乐完全不对,但这不妨碍我从里面找到自己需要的节拍,并以此产生舞步。
出乎我意料的是,代政没忍住,笑了出来:“探戈而已,会,我跳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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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探戈。
在少爷还在探索自己的兴趣时,探戈舞也在其中,我同样跟着跳了一段时间,并且和少爷一样,很快丧失兴趣,没再去过舞蹈课。
代政此时的举动,让我从大脑角落里抠出二十多年前的记忆,强行回忆,乱跳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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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若无旁人,极其古怪,不合时宜地跳起探戈。
周围空地越来越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音乐都改成了探戈舞曲。
我并不欣赏这种搭配,毕竟我和代政都是一米八几的男人。
说实话,我们的舞步都算不上好,但代政热衷于撩拨,腰部扭动,大腿摩擦,小腿勾搭,期间混合着无数次的呼吸交错,威士忌的烟熏味和蔓越莓的酸甜在周围混乱的空气中变得明显,我居然……有一丝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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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跳完时,周围响起大片大片的掌声,让我短暂晃神。
代政呼吸略微急促,侧了侧身,在我耳边低声说:“智哥,我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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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立刻松开手,后退一步,辨明方向后,扎进人群:“借过。”
坦白讲,这不关我事,且我也不想面对性骚扰。
代政紧随其后,我能感觉到。
我只好改变路线,找到走廊,钻进一间小包厢,代政也跟了进来。
“道什么歉?”代政随意坐下,自嘲道,“给管不住下半身的野兽道歉?”
他居然还记得这句话?我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我双眼下意识地往他胯下扫了一眼,昏暗的灯光很公平,遮掩我的视线,也混淆我的视线。
宽大的裤腿下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走的时候我就软了。”代政大概发现了我的动作,解释了一句,“你真没谈过恋爱?”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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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灯光同样迷乱,为避免进一步误会,我解释道:“我没想到我的行为会让你出现尴尬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