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但梅馨没做过任何美容项目,我在她的记录里,甚至没找到任何美容机构的消费记录。
想来也是应该的,她……如果真是高中少爷追过的那个女生,她不会有任何闲钱花在外表上。
我在调查梅馨的背景时,是从她大学时期开始的——她已经二十八岁,调查她太早的经历没有用。
说来这是我的错。
如果我调查了她的高中,我早就该发现她和少爷的关系了,这样有许多事情我就可以暗中帮助了。
找机会补上。
卡斯马知道自己办错事了,嘴硬完了,岔开话题说:“我刚看若智和你公司的美女说悄悄话,怎么回事?”
“替我跟我老婆解释误会。”少爷冷笑,“她不想听了,你要不去替我解释。”
卡斯马瞬间瞪大了双眼:“啊?你老婆?你女朋友?”
“我老婆,周六去领结婚证的那种老婆。”少爷总算缓过神,低头拿起手机发消息。
卡斯马满脸不可思议:“我去道歉?”
“别去,公司的人不知道。”
“卧槽?”卡斯马脸色一会儿一变,震惊之后,又是玩味,“邵烨,你好会玩……这么搞办公室恋情?”
少爷:“……”
我:“……”
少爷头也不抬:“从现在开始,你闭嘴,晚上下班我带你见她。”
卡斯马做了个把嘴巴拉链拉上的动作,又对我摊摊手,意思是他不会再说话了。
我叹气:“少爷,那我也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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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找行政,让行政加强前台和安保部门的培训,尤其针对来访人员登记的部分,这次是扣工资,下次将是开除。
这对前台来说也许是飞来横祸,但行政部门在员工任职的第一天,就做过相关培训。
公司许多奖惩制度是我定下的模板,为了减少陌生人进入大厦的可能,我在来客登记方面着重强调过。
像居总这样的,我会派总裁办的人提前下去等候,为确保人员正确,体现出我们的重视,也无需居总屈尊纡贵亲自登记。
今天是卡斯马刷脸带人进来,以后同样要杜绝这种情况。
没有登记,没有获得许可,不能上楼。
除非是卡斯马自己女朋友。
这非常难,他是典型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谁都是美女帅哥,谁都可以是床伴,谁都可以是他的男朋友或女朋友,更新换代速度非常快。
可他从来不会郑重和我们介绍这些人,私下朋友聚会见面,他从不带人。
他玩得开,也分得清。
第二件事,找人收集梅馨的所有资料,只要是能记录在案的内容,连幼儿园的我也需要。
我知道,这依旧很失礼,但是我不得不做。
梅馨那边有少爷自己解释,我无需多嘴。
且我和少爷立场一致,带有天然的立场错误,我多说多错。
下午对我来说还好,但对少爷来说,大概会有些煎熬。
少爷:【我找梅馨到底是不是错了?】
嗯?少爷怎么了?
z:【出什么事了?】
少爷没有回复我,对话停滞下来。
我又想叹气了。
少爷,追求喜欢的人,怎么会有错呢?
少爷:【到水云之南定个位,晚上去吃饭】
水云之南是一家浙江菜馆,老板是宁波人,做得海鲜一绝,菜品也偏向清淡,招牌和slogan是“吃食物的本味”。
我回复收到,心里有些疑惑。
卡斯马是个无辣不欢的人,他母亲是川渝人,家里做菜从小到大从不缺辣……
对了,应该是为了梅馨。
她母亲身患尿毒症多年,她的饮食口味肯定和大多数人不同,大概非常清淡。
卡斯马要被牺牲了。
我心里忽然闪出几分怜悯。
晚上我们先走一步,到停车场等梅馨。
少爷上班和日常出行更喜欢商务车,低调但奢华,看上去还稳重,比较容易给客户留下成熟可靠的好印象。跑车偶尔也会开,但那也是半年多前,少爷去见钱子莹的事情了。
少爷很清楚自己能给那些女人带来什么,也明白她们想要什么,少爷不介意在这些方面多给予施舍——她们大多喜欢跑车,既拉风,又是二人座,充分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
而卡斯马不同,他的生活重心从来不在工作上,开车从来只看喜好,而他的喜好……
我看着眼前深灰色的法拉利f8,真好,他没开那辆变色荧光绿的兰博基尼svj。
少爷当时见了卡斯马的svj,言辞很犀利:“喜欢学拖拉机叫的绿豆蝇?”
卡斯马当场脸色也绿了,哼哼唧唧地说:“这颜色会变,角度不一样颜色有区别……再说了,发动机的声音能说是拖拉机么……多好听啊……”
少爷没听他的解释,满脸不认同地摇头走了。
梅馨很快下楼,找到少爷的车,坐上后排。
我从后视镜观察她的表情,看上去很正常,和以往没有区别。
卡斯马的车从旁边的车位开过来,降下车窗,二话不说先抛了个飞吻:“美女你好!”
梅馨:“……”
少爷冷着脸催促我:“开车。”
我忍着笑,摆摆手,示意卡斯马出发。
谁想到卡斯马居然说:“重色轻友~”
少爷:“……走!”
卡斯马不该长嘴。
交通状况一如既往地糟糕,卡斯马的f8跑不起来,一样堵在马路上动不了,还要接受其他车主的偷看和围观。
卡斯马非常受用,还降下车窗开始放歌,显摆他的音响。
梅馨脸上也带了些好笑,只有少爷脸色越来越臭。
又忍了十分钟,少爷给卡斯马打电话:“把歌关了!”
卡斯马脸皮厚得恐怖如斯,他没答少爷的话,而是说:“对不起啊美女,我下午说的话你别当真,邵烨要结婚了都不告诉我,我要是知道,我绝对不会带那位美女上楼。”
梅馨诧异地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一眼少爷,没有答话,脸上表情依旧不妙。
“美女叫什么?”
少爷把电话挂了。
卡斯马立刻调小歌声音量,对着我手舞足蹈:“若智!若智你开一下窗户!”
我决定当听不见。
卡斯马成功引起周围车主的注视,但见我没反应,又把音量调高了。
这下好了,我们车上陷入一片死寂了。
我的头隐隐作痛,打破寂静,道:“不知道会不会有车主看不惯卡斯马的行为,骂他几句。”
少爷咬牙:“最好马上有!”
顿了顿,我打开音响,开始播放音乐。
希望古典乐可以战胜流行乐。
遗憾的是,我们磨蹭到水云之南时,也没有人出声制止卡斯马。
下车后,卡斯马的目光就没从梅馨身上放下来,探照灯似的把人从上看到下,在梅馨看不见的角度对少爷挤眉弄眼,比了个大拇指。
为了避免少爷忍不住脏话,我率先开口:“卡斯马,今晚的餐厅口味比较清淡,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卡斯马不以为意:“能有多清淡?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