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时间。
他就静静的看着,没有出声,直到娘回过身来见到他,先是一惊,后又眼眶一红,好半晌才颤声道。
“忱儿,你回来了。”
“娘,我回来了。”
他点了点头,还未站直身,娘就小步跑了过来,抱住了他。
身上还遍体鳞伤的,他也不能让娘看出来,只能勉力站着,伸出一只手抱住对方,安抚性的拍了拍人的后背。
受伤的肩膀好了很多,只是还抬不起来。
娘发泄完情绪后,又立马擦干净了眼泪,要拉他进屋,给他做些好吃的招待他,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到,娘这才注意到他脸色苍白,身形不稳,他找了说辞,称自己路上晕船了,有些不舒服。
娘被喜悦冲昏了头,也不怀疑,嘱咐他先去房间休息,他的房间一直都有让下人打扫,就是等他随时回来。
这些年谢老爷也想通了,白捡一个听话懂事的儿子那是好事,年纪大了,多子多福。
所以她这才可以不压抑情绪,跟他亲近。
回房间的路上,娘将这些事都跟他说了,见着对方脸上容光焕发,不再郁郁寡欢,他也放下心来。
不多时,谢老爷也来了,寒暄了一番,他还是客客气气的叫谢老爷,对方却叹气道。
“你这孩子,还见外呢,都是一家人。”
谢老爷也苍老了许多,眉眼之间还看得出来当年的意气风发,仔细看去,谢横真的像极了对方。
他移开了视线,客套的应了话,想着自己待上两天就走。
只要看到娘过得好,他也不虚此行。
晚上的时候,下人们忙着在大厅进进出出,端上一盘又一盘的美味佳肴,他和谢老爷,娘坐在一起,享用晚宴。
出于礼貌,他陪着谢老爷喝了几杯,烈酒下肚,他觉得腹部有些火热,隐隐又想到那天的滋味,不好受。
火烧一般,热辣刺疼。
偏偏谢老爷还提了一嘴,“不知道横儿什么时候回来。”
他拿着酒杯的手一抖,酒液都洒了出来,娘看出他的不对劲,忙叫他别喝了,路上颠簸又晕了船,哪能喝这么多。
刚好谢老爷醉了,娘扶对方回房间,他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空荡荡的,手中的酒杯被他一用力捏碎了开,手都被划得鲜血淋漓的,下人吓得不轻,慌忙要去喊大夫,他却说自己只是喝醉了,不小心弄伤的,简单包扎一下就可以。
折腾一番回了房间,可能是酒太烈了,他也有些醉意,单手搭在眼睛上,他竟睡了过去。
哪想睡梦中见到了谢横,全是淫乱不堪的场面。
谢横将他摆弄成各种姿势,肆意的进入,他看得无比清晰,甚是脸红心跳。
梦中,他叫得声嘶力竭的,汗泪交错下,求着谢横饶了自己,实在受不了了,可谢横只是一个劲的顶弄着他,逼得他腰肢狂扭。
一整晚他都困在梦中,被谢横玩弄,任凭他怎么哭喊,谢横就不饶他。
早上被吵醒时,头痛欲裂。
他还迷迷糊糊的揉着太阳穴,就听到外头奔走的下人喊着“小少爷回来了。”
一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直到房门外响起了一道低磁的声音。
“哥哥,还在睡吗?”
房门跟着被敲响了,他浑身一震,比坠入了云湖天地的冰窟窿中还要生寒。
窗户纸上映着谢横高大的身躯,暗沉沉的,把外面的光都给挡住了。
他屏住了呼吸,都不敢相信,自己前脚刚走,谢横后脚就跟着回来了。
本来就是为了避开对方才回家看娘的,谢横这一回来,把他退路都给封死了。
若是娘知道了他和谢横之间的荒唐事怎么办?
谢横这是在威胁他吗?
思绪陷入一片混乱中,门外的谢横敲了好一会儿门,不见他做声,旁边路过的下人多嘴的说了一句。
“大少爷昨下午刚回来的,晕了船,晚上又喝醉了,这会睡得正沉呢。”
“哦?哥哥还喝酒了?”
谢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快,就像是质问一样,那下人应了声是,又跑开继续忙去了。
他心想这下谢横应该不会再来吵自己了,要不一会起来就离开谢家吧。
哪想谢横唤来了下人,吩咐对方去厨房准备一碗醒酒汤,自己则是推开门就进来了。
一般谁在自己家还锁门的,他根本没有防备住,谢横就闯了进来。
眼见着谢横长腿一迈,快步到了床边,他只能继续装睡,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他装的,还是对方就是手脚不干净,一坐下,就伸手在他脸上乱摸。
他心一跳,差点就抬手一拳挥了出去。
“哥哥回家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一个人偷跑回来了。”
谢横在床边低语,似乎是在埋怨他不告而别。
他听得那话别扭,咬着牙不出声,连呼吸都放轻了。
谢横的手背贴着他的脸颊磨蹭,还不忘轻声唤他,根本就不打算让他继续睡。
他忍无可忍,装作被吵醒的样子,皱着眉语气不好的拂开了谢横的手,呵斥道。
“别吵。”
“哥哥醒了?”
谢横笑得得意,像只偷腥的猫儿一样,紧贴上去,抱着他,有些委屈的说道。
“哥哥,我可是连夜赶回来的。”
他觉得呼吸一紧,被谢横紧抱住,身体的那些痕迹又在隐隐作疼,尤其是内部一股肿痛酸涩感。
昨晚的梦还历历在目,裤裆里也是一片半干涸的液体,梦中他被操射了好多次,没想到梦外他是真的遗精了。
此刻谢横就在眼前,他浑身都不舒服,只狠狠一把推开了谢横。
“累了就回你房间去休息。”
“我的床还是冷冰冰的,没有人气,没有温度,不像哥哥的床还是热的。”
谢横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已经决定不参加名剑大会了,娘也过得很好,他更不用忍让着谢横,当即便起身,腾出床来。
“那你睡好了。”
说罢,他套上了衣服就要出门去,打算跟娘告别了。
有谢横的地方,他是一刻都待不得。
然而谢横在他身后笑了笑,用着不大的声音说道。
“哥哥何必像躲瘟疫一样躲我,如果哥哥还在介意那天的事,我应该道歉过了,不知道哥哥是第一次,粗暴了些。”
‘你……!’
谢横的话每一个字都让他震惊,什么第一次,谢横又如何得知,而且在家里说出这些话来,不是要挟他又是什么!?
他脸色铁青的关上了门,回身面无表情的看着谢横道。
“你若是在娘面前口无遮拦,胡说八道,我绝不饶你。”
“我怎么会,我可是相当顾忌哥哥的感受呢,发现哥哥不见后,我什么都顾不上就赶回来了。”
谢横坐在床边,神态悠闲,两人对峙着,他的手抓着房门上的雕花浮木,极力克制情绪。
“我不参加名剑大会了,你不用来找我。”
“名剑大会什么的根本无关紧要,哥哥倒是忘了,哥哥的家也是我的家,我回自己的家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我担心哥哥路上出事才追过来的。”
“毕竟还是怪我不知道哥哥初次承欢,压着哥哥做了那么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