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就跟没看见黑着脸的赵端青似的,继续自顾自跟陈玉琅说话“快走吧,我们快些进去,为了等你过来,我可是给王成喂了我好些丹药。”
陈玉琅简短的回应了句“好”
跟着安渝身后进去。
赵端青也跟在身后,意外的,他们都没有阻拦赵端青的意思。
安渝带着他们在客栈内,七拐八拐进了一个房间内,随着身后的门被关上,屋内火烛燃起。
地上被捆住双手双脚的人立马循声看向门口,目光在触及到门口几人时有些惊恐。
“唔,呜呜呜……”王成被封住了嘴唇,只能发出细微的咽唔声。
安渝打了个响指。
王成一得到解放,立马大口喘气,他惊疑不定道“你们到底抓我做甚?!!”
陈玉琅心下了然,看样子王成没认出自己来,他站在王成面前双手揣袖,笑眯眯道“怎么,才十年未见,王师兄已经忘了我?”
不过十一年时间,岁月足已磨平一个人的踪迹。
陈玉琅心中不由感叹,他伸手拉过一旁的椅子顺势坐下,欣赏着王成的表情变化,看着他脸上表情从疑惑迅速转变成惊恐。
“你你你……”王成惊恐的盯着面前温文尔雅的男人“你是陈玉琅!”
王成的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的膝盖,明明膝盖骨已经被挖,这么多年过去,他甚至已经以为对方已经死了。
身姿矫健的橘猫一下从安渝怀里跃到陈玉琅肩上盘踞,黄橙橙的兽瞳盯着地上的王成,竟格外瘆人。
陈玉琅一手轻轻敲击桌面“是啊,是我,怎么,看见以往的同门师弟,这么意外。”
陈玉琅之前在凌云宗虽说是首席大弟子,但是王成仍然是他的师兄。
明明对方是笑着的,王成莫名觉得后背发凉,他嘴唇嗫嚅,一时半会竟说不出话来。
安渝也在旁边坐下,笑着说道“这小子一点都不好抓,身边不是有人护着,就是跟泥鳅一样滑溜,要不是这次来了黄沙客栈附近,还真不好抓。”
安渝说着,又往陈玉琅这边凑了凑,嘟嘴撒娇道“玉琅,你晚上可得补偿我,这大沙漠里,晚上我皮肤都不光滑了~”
她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往站在阴影里的赵端青飘去,心里是不尽的得意。
听闻她的话,赵端青心里垂下眼眸不说话,只是垂在身侧青筋绷着的手暴露了事实。
陈玉琅没有否决安渝的话,他眼睛仍然看着王成“那是自然,王师兄,你说,让你流血四天在死如何?。”
“我很宽宏大量对吧?”
陈玉琅嘴边的笑容弧度没有变过,他仿佛预想到了王成死亡的结局,嘴角笑着的弧度越发完美。
王成呼吸一窒,脸色惨白一片,仿佛看见了穷凶恶鬼般,那死丫头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他自身灵力运作不起来,现在简直是求救无能!
“不,陈玉琅,我我……”王成大脑极速运作,搬出救命稻草,他故作镇定恐吓道:“我是凌云宗掌门的儿子,下一个继承人,你不能杀我!否则凌云宗与你不死不休!”
陈玉琅当然不会被对方恐吓到“死在黄沙客栈,你让凌云宗来报复整个黄沙客栈吗?”
黄沙客栈不仅矗立在沙漠之上,它的混乱也是有原因,还有因为处于仙魔交界处这一原因。
王成顿时脸色灰败,他仍然不甘心的看向对方,目光在触及到陈玉琅身后的赵端青时,瞬间一亮“赵道友?”
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不管不顾大声吼叫道“赵道友!我是凌云宗的大弟子,他们蛇鼠一窝,你一定要救救我!!”
赵端青闻言抬头漠然地看向王成,眼里没有半分波动。
“噗哧”陈玉琅突然笑了一下,他侧过身仰头看向赵端青“王师兄叫你救救他呢,赵道友。”他的声音在说到‘赵道友’时咬重了些许。
“我听你的,玉琅。”赵端青低头看着青年,对方肩上的橘猫呲牙咧嘴也在看着自己,他眼里翻涌着真挚的爱意“需要我给他放血吗?”
他们好像在商量一件很平常的事。
王成彻底瘫软在地上,他算是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陈玉琅摆摆手,状似有些嫌弃他“不用,这是我的事。”
说罢,他起身一步步走到王成面前,一手持剑刺向他,几道剑气滑过,王成身上立马出现了大大小小深可见骨的伤痕。
“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瞬间从王成嘴里发出,几乎是眨眼间,他脸上冒出颗颗冷汗。
王成的惨叫声越大,陈玉琅嘴角的笑容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种声音像是源自心底的快乐,里面充满了快意。
最后他一个清洁术将剑身清理干净,把剑插进剑鞘里,转身哼着轻快的歌谣出去。
陈玉琅说四天,就是四天,他吊着王成的命,第二天挑了他的两个膝盖骨,第三天割了他的手筋,直到第四天夜幕降临,才一剑将他封喉。
期间赵端青一直跟着他,陈玉琅走到那,赵端青就寸步不离跟着他,就连晚上也赖在房间里不愿意离开。
安余元手持着一封信递过去“玉琅,凌云宗和其他几个宗门举办了一次比试大会,在五日后举行”
安余元尽职尽责的无视这酸臭的两人,八月这么热的天还一直黏在一起。
陈玉琅端坐在木椅上,接过安余元递过来的书信,仔细里面的内容。
椅子很宽大,旁边的赵端青整个人都黏在陈玉琅身边,几乎要把陈玉琅拥进怀里。
他目不斜视的把玩陈玉琅的头发丝,把发丝拿起来跟自己的缠在一起。
凡间说相爱之人头发缠在一起可永结同心,生生世世在一起。
陈玉琅毫不顾忌一旁的赵端青,他打开信件查看,一目十行完。
全是些大大小小的教务事情,他心里不由有些烦躁,随手将信件扔给安余元“这些事情你来处理就好了,不需要在给我看。”
“好”安余元低声回应道,他刚想出去,又听见陈玉琅说了句话。
“明天早上往比试大会走。”
半响没有得到回应,陈玉琅歪头斜看着安余元,见他不回答,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发颤,于是探究的目光看向他“怎么了安余元?”
却不想安余元并未回答,反而快步走出去。
陈玉琅不在多想,只当他是有点叛逆,于是收回目光又看向旁边粘着自己的赵端青。
“这么热的天别挨着我!”陈玉琅嫌弃的伸手推了推赵端青。
那想赵端青更加得寸进尺,双手直接环抱上青年的腰。
周身瞬间清凉下来
赵端青:“现在还热吗?”
陈玉琅:“…………”
陈玉琅嘴角抽了抽,他仿佛看见了赵端青身后的尾巴在不停摇晃。
第二天夜里下起倾盆大雨,屋外雷声轰鸣,陈玉琅蜷缩在床上,他浑身痛的打颤。
湿冷的寒气让术法也无法隔绝在外,腿上疼痛更甚,纵然是洗髓丹也无任何作用。
痛啊
陈玉琅在心里想着,他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眼里透出恨意的针芒。
一个,两个都逃不了。
第二天陈玉琅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启程。
对于赵端青温水煮自己的行为,陈玉琅没有太多表态。
紧赶紧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