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眼前的少年目光很g净,似乎和那些人不同。
“你为什么要帮我?”纪津禾将心底的想法直白地说了出来,眼底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只是疑惑,“我们在今天以前甚至都是陌生人。”
不是陌生人。
宋堇宁在心底默默地反驳。
我喜欢你。
他应该庆幸此刻长廊昏暗,照不清他的眼睛。
因为他看向她的掩盖在长睫下的目光,尽是说不出的情愫,唇瓣开合说出口的话却是——
“我认识你。
“纪津禾——”他故意拖长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在唇间细细捻碎了摊开。
“你在南一中很有名。”
“贴在宣传栏上的海报,你排在第一位。”
oga的目光太过直白,像一片汪洋大海,紧紧包裹住她。
“我想考延大。”
“作为交换,你帮我补习怎么样?”
宋堇宁没有追过人,不懂什么恋ai技巧,但是有一点他明白,他和纪津禾之间需要稳固的联系,最好能每天都见面。
以补习的名义,再合适不过。
而对纪津禾来说,她无法拒绝。
“什么!?你要补课?”一道震惊的声音响彻整个校园,万柑难以置信地看向宋堇宁,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教学楼下。
声音太大x1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正值放学时间,教学楼下都是准备回家的学生,有人闻声转过头朝他们看去,发现是万柑后又很习以为常地接着往校外走。
“啧,”宋堇宁离得近,在他吼出来之前就有预感地捂住左耳朝右侧移了几步,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波及到,于是忍不住皱着眉斜睨了他一眼,“我耳朵要聋了。”
万柑才不管,揽住他的肩,一副“我不相信”的样子。
“你都年级前五十了,还要补什么啊?”
“而且大哥你边界感太强了,让陌生人进入你家然后近距离碰你的东西——”
万柑伸出食指在空中左右晃了晃,然后理所当然地反驳他:“你绝对忍不了。”
宋堇宁低着头不知道在回谁的消息,神情淡淡的,闻言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嗤笑一声,随口应了一句。
“我都忍你十四年了,还有什么忍不了的。”
“而且……”他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弯下,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语气依旧懒洋洋地回他:“我想考延大。”
万柑侧过头打量着他的表情,居然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丝恋ai的味道。惊恐的感觉噌得一下窜上脊梁骨,他赶紧甩了甩头,把这种离奇的想法从脑海里抛出。
一定是他最近老是想陈籽,沉浸在恋ai幻想里的时间太长了。
宋堇宁怎么可能谈恋ai,就他那发作起来敌我不分的臭脾气,他实在想象不出他喜欢一个人的样子。
自我怀疑间,陈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猛地拍上他的肩。
“你们聊什么呢,隔十几米远就听到这二货的声音了。”
“……”
“阿宁说他请了家教今晚要回去补课。”陈籽一出现,万柑就明显沉稳了下来,手从宋堇宁的肩上快速放下,身杆挺得老直,什么“这小子”“活爹”“祖宗”也不喊了,一本正经地喊起了“阿宁”。
听得宋堇宁忍不住挑眉,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应和道:“嗯,所以今晚去不了坞衣馆了,你们去吃吧。”
“别介啊,那儿的位子都要预定的,我好不容易抢到今晚的位置。”万柑一脸不情愿,又揽住宋堇宁的肩开始出馊主意。
“你请假吧,反正差一个晚上延大的大门又不会给你关上。”
“但是你今天要是不来,兄弟ai情的大门就要关上了。”说话间,他背着陈籽朝宋堇宁挤眉弄眼,就差把“你不去她不愿意和我单独吃饭”写脸上了。
“不去。”宋堇宁对他的求助视而不见,关了手机收进口袋里,拒绝得g脆。
“哎,你……”万柑还要说些什么,不依不饶地,完全将好友没耐心的臭脾气忘在脑后。
下一刻身旁少年充满威胁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ai情的大门?”腹黑属x点满,宋堇宁若有似无地琢磨起这五个字,然后故意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向他们两个,嘴角弯起不怀好意的弧度,缓缓说道:
“你是指那个追了两个月才松口的阿虞吗?”
空气突然陷入si一样的寂静,凝固在其中的是万大少爷惊恐的表情,还有陈籽眯起的眼睛。
我靠,忘了还有这茬。
“阿虞?谁是阿虞?”
陈籽带着探究和好奇的声音跟着在身后响起。
啊啊啊,就说宋堇宁是个卑鄙小人,去taade恋ai,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谈上。
解决无休止的纠缠后,悲剧的始作俑者继续迈着懒洋洋的步子朝校门口走去,一旁是少男少nv愈发混乱的声音,一个在忙着解释,一个在一脸戏谑地调侃。
三个人就这样打打闹闹地走到校门口,宋家的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宋堇宁住的别墅其实离学校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就能到,所以很少会让司机来接他放学。
但今天很特殊。
薛姨不在家,她半个小时前给宋堇宁发过短信,说家里有急事要请一个晚上的假,饭菜已经做好保温,吃完就等她明天早上来收拾。
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只剩下墙上时钟的滴嗒声,一切都归于沉寂,夕yan的橙红穿过香樟树融进客厅,泛着热意的空气与温暖的橙se,此时竟也意外的和谐。
宋堇宁走到餐厅,本想盛碗汤随便对付一下,在拿起碗时却莫名犹豫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狡洁,转瞬即逝。
他从小只要不按时吃饭就会有很严重的胃疼,所以搬到学校附近后,宋疑就把宋家的保姆薛姨一起打包送了过去,要她监督他每天的饮食,甚至还私下拜托万柑在吃午饭的时候盯好了他。
但是此刻站在岛台前的少年,看着保温箱里的饭菜,像是做好了某种打算一般,默默把打开的保温箱再次合上。
离开时,甚至还不放心地又看了几眼保温箱,确认只要不打开绝对不会从外观上看到里面放着的东西。
应该不会被发现……
纪津禾到宋堇宁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
延大在海齐市与南区所在的江市相邻,坐高铁只要十几分钟就能到,并不远。
虽然往来方便,但医院那里因为她平常有课不能及时应对突发情况,所以请了护工陪护。她去看了一会儿抢救后仍在昏迷中的弟弟,然后按照宋堇宁给的地址打车去了他家。
站在别墅门口,纪津禾先给宋堇宁发了微信告诉他自己到了才按响门铃。
清脆的铃声响起,不到半分钟,屋内就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很急的样子,下一秒,紧闭大门就被打开。
匆忙赶到门口的oga显然刚洗过澡,头发还sh答答地滴着水,手上正拿着一块毛巾覆在上面胡乱擦着。
水滴从发梢滴下,落在少年白里透粉的脖颈上,汇聚在锁骨间,随着他的动作滑过柔neng的肌肤融进棉质短袖,氤氲出深se的痕迹。
“不好意思学姐,我……我以为你还要晚点才来。”少年看到她站在门外,呆呆地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样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