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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落泪(1 / 2)

军校附近的餐厅里总是充满着温暖活泼的气氛,厚重玻璃杯里装着的大杯啤酒在暖光下泛出漂亮的颜色,牛排和香肠的香气让人如置梦中,即使千吉妲读书时从未来过这个地方,但也很快被带回了从前军校时为数不多的快乐记忆。那时候只需要门门功课考到最高分数就可以,即使艰难也比在军队之中的生活简单许多。

喝完大半杯啤酒,苏帕尔摩少将把一把精巧的钥匙递到了她的手心里。他说这是他独居那栋别墅的钥匙,虽然他如今已经不再去往那个住所居住,但如果千吉妲在的话,他也很希望能跟千吉妲在那里独处。

千吉妲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神色显然不容她拒绝。

她开始思考起之前跟苏帕尔摩少将沟通过的交往问题,虽然她没有答应,可苏帕尔摩少将显然已经把她当做女友在对待。即使不作为他的恋人,苏帕尔摩少将作为上司也是最好的那种,也许拒绝他的交往请求,也只是为了未来分崩离析的时候,她可以冷酷无情地说一句“我并没有跟您交往,这些事也跟您没有关系”,她只是想通过先行伤害他而保护遍体鳞伤的自己。

千吉妲握着那柄钥匙,冷冰冰的金属钥匙在他手中递过来时已经变得温热,她知道她不得不收下这把钥匙。

离开餐厅时,苏帕尔摩少将站在夜色朦胧的街边懊丧地挠了挠头。

“来的时候坐的是司令部的派车,我的车还扔在司令部呢……啧,完全忘记了,只能打车先回司令部了。”

“司令部和军官宿舍不顺路,我就在这里跟少将您告别吧。”千吉妲礼貌地道别。

苏帕尔摩少将被她的冷漠吓了一跳:“喂,卡帕兰中尉,究竟哪个秘书官会把自己的上司一个人丢在街边走掉的啊?”

千吉妲眨了眨眼睛抬头看着他。

“你至少应该陪我回到司令部吧?我取到车了也可以把你送回去嘛。”

千吉妲没办法,只能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

只是苏帕尔摩少将并没有任何想要打车的动作,反而是拉着千吉妲跟他一起在街边散着步,纯白雪原之上五光十色的炫目城市看起来如梦似幻。

两人斗篷之下仍然穿着的是军礼服,这种晚餐后在街边散步的行为显然太过亲密,千吉妲忍不住左顾右盼,不希望在这里碰到司令部的人。

苏帕尔摩少将原本因为出席正式场合而梳起的额发已经被他揉乱垂了下来,他低头擦亮防风打火机点着唇角的一根烟,低垂的湖蓝色眼眸倒映着淡淡的雪光。他吐出一口烟圈转过脸去,却看见千吉妲正慢慢地走着,目光在玩具店的橱窗前流连了片刻,随后便有些落寞地移开了眼神。

“在看什么?”

千吉妲望向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苏帕尔摩少将却不依不饶,揽着她的肩头便往回走。

“你喜欢这个吗?”

两人走过去,站在装饰得像童话世界一般的橱窗面前,看着橱窗里各式各样的玩偶。橱窗里装饰的深绿森林和棉花做的积雪,灿烂微笑的玩偶们,就像是童话世界一般。

千吉妲却看着橱窗倒影里的自己和苏帕尔摩少将,高大的苏帕尔摩少将站在她身后随意地抽着烟,穿着军装的两人始终是上下级,而绝不该是恋人。

“不,只是随便看看。”

苏帕尔摩少将却突然很感兴趣地笑了起来:“这个啊,我妹妹小时候好像也很喜欢这个品牌的玩偶,但是在金刃王国这个东西卖得可贵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没有留给千吉妲拒绝的空间,苏帕尔摩少将便掐灭了烟拽着千吉妲的胳膊走了进去。

玩具店的面积很大,但却被体积各异的玩偶堆积得有些拥挤,千吉妲手足无措地被拽了进去,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不属于这里。这里光线太柔和温暖,氛围也格外甜蜜,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

苏帕尔摩少将倒是兴致勃勃地随手翻开一个巨型玩偶的价签:“嗯?好像也还好吧?”

说着他拍了拍千吉妲的肩膀,“快挑你喜欢的,挑多少我都给你买。”

千吉妲却对这种明目张胆的偏爱非常不适应,冷着一张脸转身就想离开:“我已经过了喜欢这种东西的年纪了。”

千吉妲小时候曾经很羡慕那些抱着漂亮玩偶无忧无虑的女孩子们,可她只有在公共抚养机构的开放日时会被允许拿到一个崭新的玩偶,她十分珍惜地紧紧抱在怀里,可就算再珍惜再喜欢,到天黑之前还是会被收走的。

“卡帕兰中尉,这是命令。”苏帕尔摩少将故意板着张脸按着她的肩膀又转了回来,“你不选我可就要帮你选了。”

千吉妲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那少将您来选吧,只要一个就好。”

苏帕尔摩少将“嗯?”了一声,兴致勃勃地牵着她的手仔仔细细地挑选了起来。他手掌的温度透过两人的手套竟然也传到了她这里,炽热而温暖,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似乎不允许她再逃避。

他牵着她的手走过一列又一列的货架,千吉妲似乎听到了店员小姐们轻轻的笑声,在她们看来他们确实很像是让人憧憬的恋人,这种被人憧憬的幸福让人眩晕,千吉妲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啊,这个吧?你看这个小狮子,很像你电子档案上那张照片不是吗?”

苏帕尔摩少将拿起那一排小狮子玩偶里最大的一只,冲着千吉妲笑了笑。小狮子有着绿色的眼睛,鬃毛茂密精神,脸却十分幼稚可爱。

结账时,苏帕尔摩少将似乎有意挡住了结算金额,店员小姐笑眯眯地为小狮子系上淡蓝色的缎带,苏帕尔摩少将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记得缎带是可以刺绣的对吧,帮我绣上名字吧。”

“好,请问要绣什么名字呢?”

“千吉妲。”

苏帕尔摩少将认真地跟店员小姐拼写着千吉妲的名字,她的名字在帝都算得上是极为少见,店员小姐在纸条上写下的时候写错了两次,苏帕尔摩少将索性自己在纸条上签下了她的名字。

“以前我妹妹的玩偶上也有她名字的刺绣,她喜欢得不得了,我碰一下她都要发脾气,她说她才有玩偶我可没有。”他放下笔冲着千吉妲笑着。

店员小姐接过纸条,拿着小狮子去到了柜台后的小房间里。千吉妲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的眩晕,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心里想的话。

“你们有很幸福的童年呢。”

她没有哥哥姐姐,如果有的话,她想那些孤独无依的时光应该不至于那么痛苦刻骨。

苏帕尔摩少将倚靠在柜台上,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地把玩着柜台上那只造型可爱的签字笔:“童年很幸福,所以我的少年时代就显得很不幸了。”

千吉妲沉默不言,苏帕尔摩少将至少还记得曾经的欢乐时光,可她在长久的痛苦消磨中已经快要忘掉了,原来小时候她也是被宠爱的女儿。

很快店员小姐就拿着小狮子玩偶走了出来,它的脖子上淡蓝色的缎带系成了漂亮的蝴蝶结,尾端绣着精巧的千吉妲的名字。透明袋子把玩偶包装了起来放在购物袋中,苏帕尔摩少将把袋子递给千吉妲,“现在你有一个小的千吉妲了。”

童年时深深的渴望在成年之后被人满足,即使再冷漠的女人也会动容。千吉妲觉得有些鼻酸,郑重其事地抱着购物袋走出了玩具店,一步又一步,直到冷冽的雪风吹到脸上,千吉妲站在门口终于控制不住流下了眼泪。

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是十七岁时从叁楼一跃而下的时候吗?她实在是记不清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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