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多支十一人队伍,在中年武者的带领下,集合其他八十多位教官,前往了北城军营的正北面。
若是按照教官的数量来看,每一位教官代表一天阵地考核训练,那么华天龙他们这次军事实践考核的时间期限为三个月。
一行人马,轰轰荡荡,直朝背面行去。
仿若洪涛流水,在北城军营众多的将士注视下踏步而行。
九十位教官,最弱的都是筑魂境修为,最强的已经达到了碎骨修为。
而在这批教官中,赫然有五位达到了碎骨境,其中,更有一位是碎骨中期。
徒步而栖,不行几柱香的时间后,华天龙他们这支大部队已然开始远离了北城军营,向后望去,巍峨城池耸立在那,正是军侯城的风姿。
而在城池的背面,是君侯山的直耸云天,仿若将军侯城给笼罩在内,充满了恢宏。
见状,众人不禁大吃一惊,倒吸一口气。
在城池内,他们还感受不到君侯山的磅礴,而在这里,他们却能够直观的发现,在他们原本以为极为庞大的军侯城,此时在君侯山面前却是有着弱小,仿佛随时都会被君侯山给掩埋一样。
“现在,你们看到了吧,其实我们随时处于风雨飘摇的地步,君侯山的实力,要不我们帝国强大的很多很多。”为首的一位碎骨中期强者感叹,运转修为朗声说道。
“而现在,你们要做的,是背靠军侯城,直面你们的前方,这片连绵的山脉群,将他们当做你们的假想敌,想一想,若有朝一日,这片连绵山脉群里的凶兽齐出,军侯城能不能抵挡住?你们又能不能让他们寸步不进?”
华天龙他们深吸一口气,新潮彭博,却又无比担忧。
出了军侯城,他们才发现,外界的广阔,比他们所认为的要大的多。
比如说,在他们面前的这座连绵的山脉群,一眼望去,似乎望不到尽头,首尾都仿佛笼罩在云雾当中,不管是它的长度,就连他的高度,进过君侯山的人,都会发现,帝国内部中心的君侯山,在这座连绵山脉群中,就仿佛小巫见大巫。
打个比喻,就仿佛,这座连绵山脉群是父亲,胸肌搏肉,而君侯山,却是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可以想象,在华天龙他们现在面前的这座连绵山脉群,其地势有多么庞大。
更不要说,矗立在山脉群和君侯山中间的军侯城,在此刻仿佛极为弱小,随时都有可能被覆盖淹没成为历史的长河。
“震不震惊?”为首者好不掩饰的吼道,试图激起华天龙他们这一批准将士者被震撼的心灵,唤起他们的冲击和不甘。
每次来到这里,为首者强者的心灵都会一次又一次的被震撼到,而且,每一次的感觉都不同,但不可否认的是,每一次的感受,都会比前一次要深刻许多。
实在是,这座连绵山脉群的磅礴,让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升不起丝毫的反抗之意。
就仿佛,这座连绵山脉,仿若一道巨大的屏障,阻隔了最北方的凶险。
一望无际,仿若天泽,隔绝了一方世界。
华天龙发现,在这座连绵山脉的山脚,在感受上,虽与君侯山不可同日而语,在隐隐有一种感觉,仿佛君侯山来自这里,与这里有着某种关联,就好似,骨子里有着某种程度上缓冲血脉,而他们所站立的地方,有着惨烈,有着血丝,但更多的,是无言的控诉。
其实不止是他,在场的第一次到来之人,心底里都不约而同的弥漫着这种类似的想法,目露奇异和震撼的盯着他们前方的连绵山脉群。
“想必,你们都有一种感受,这种感受,让你们迷糊,但是现在,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你们的感受,是真实的。”
为首者再次开口说道:“这片连绵山脉群,叫做北雪山脉。”
“北雪山脉,横贯于大陆的北境,没错,你们没有听错,我说的,是整个大陆的北境。”
“不仅是我们落云帝国,凡是在大陆北方的人们,都会看得到北雪山脉群的恢宏。”
“而君侯山,实际上只是北雪山脉群里出现的一个极小的分支,原本军侯城及其城外所占方圆数百里之地,皆是有着山脉存在,只是很久以前被一位绝世强者给一剑横劈,才出现了这么大的平地。”
“而军侯城,就是建立在这平地之上,也就是北雪山脉与君侯山的中间。”
“一方面以北雪山脉为历练之所,另一方面也还将君侯山划入帝国国境之内。”
“这里,气候极寒,就是碎骨强者,都不能承受太久的时间,唯有造灵强者,才能&039;在北雪山脉呆的时间很久,但也仅仅是一定的时间内。”
“所以,我们这次军事实践,期限只有三个月,三个月就必须返回北城军营,否则,你们就会因为受不了这种极寒气候而身体受创,甚至是死亡。”
“首先,我先在这里为你们讲解一下规则,你们以现有的十一人为队伍,分为四百八十二支队伍,剩余的四人分叉在另外四队中。”
“以这里你们现有的地点为起始点,向上发起冲锋,没有范围,没有方法,谁先在那一处制高点插上属于我们北城军营的旗帜,哪一对就是最终胜利者,该对成员将直接全体晋升为班长。”
“那处制高点,你们看到了吗,就是在这北雪山脉那里,那里,比较秃的高地,那里,就是我们北城军营在那里的据点,只是常年被凶兽袭扰,而你们要做的,是向那些凶兽发起冲击,并且在那里,重新插上一面属于我北城军营的旗帜。”
为首者朗声说道,在他碎骨中期修为的加持下,虽然这里冷风呼啸,但还是能够让在场的众人都能够听到的声音。
风声呼啸,大雪纷飞。
大陆北境之地,极寒气候,所见之处,望不到一丝绿色,清一色的雪白。
众人闻言,皆是心潮澎湃,不由感染了身体外表的寒冷,面色开始有了一丝血气。
“记住我告诉你们的,这场军事实践,没有范围,没有方法,唯有在高地上插上旗帜才算最终胜利。”
“现在,我为你们每一支队伍中,分发一张旗帜,记住,旗在人在,旗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