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还在呼呼大睡,圆润的鹅蛋脸红扑扑的,一条胳膊掉在棉被外头,露出雪白的膀子和大红的真丝睡裙。
许大茂家条件好,冬天买煤比别家多,也不用算计着烧,一大早屋里暖烘烘的。
娄小娥这个资本家出身的大小姐,让许大茂又爱又惧。
那丰腴的身子绝对是最上乘的泡架子,可惜许大茂火力不足,每次弄得不上不下,哪怕偷偷吃药也顶不住!
另一头,杜飞回屋。
先把铺盖和炕席卷巴卷巴。
昨晚这一宿他算受够了,烧热的火炕把褥子加热,反上来那股味儿,又霉又馊,就别提了。
还有那张炕席,破的都掉渣了,拿笤扫扫也扫不干净。
杜飞准备全都换了,另外再置办几身行头。
刚才他跟许大茂说那些话,可不是随便说走嘴了,而是故意透出口风。
表明放弃扎钢厂的工作是他主动的,并非是受人逼迫。
这件事纸里包不住火。
回头他去街道办当临时工,孙强却进厂顶了他的位置,肯定会引来许多人嚼舌根。
到时候,外面人嘴上说着场面话,心里只会觉得他好欺负,弄不好以后再有什么事,阿猫阿狗都敢来踩他一脚。
杜飞必须未雨绸缪。
在衣柜里挑出一身没补丁的衣裳,径直出了四合院,安步当车,晃晃悠悠,朝隆福寺大街走去。
从南锣到隆福寺说远不远,说近可以不近。
杜飞不紧不慢,走到隆福寺已经八点多了。
这边公私合营的早点铺子,据说炒肝包子味道最正。
杜飞大老远跑来,就为了尝尝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