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心里正想,脚下生风已经快到四合院,却在胡同转角看见三个半大小子,舞舞喳喳,堵在墙角,不知道在干什么?
杜飞眼尖,一眼就看见站在最前边,穿着绿棉袄的锅盖头,正是棒梗那货。
他直觉这仨小子一准没干好事,来到他们后边一捏车闸。
自行车猛的停住,杜飞大喝一声:“棒梗,干啥呢!”
这一声中气十足,顿时吓得仨小子一哆嗦。
站在后边那俩,顾不上哥们义气,转身就撒丫子了。
棒梗也想跑,怎奈他站在最里头,又被叫破了名字,不禁心里更慌,刚一扭身,双腿拌蒜,先摔了个狗吃屎。
杜飞瞧着好笑正想调侃,却在三人闪开后,看清里面情况,令他脸色一沉。
意外发现
只见一个小东西,瑟缩在墙角,身上和地面上,洒着斑斑点点血迹,竟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猫!
杜飞皱着眉,目光快速扫了一眼,被棒梗丢在旁边的木棍。
这时棒梗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盯着杜飞,好像一头小狼。
这小子别看年纪不大,性情却乖戾得很,除了老师和警察,他谁也不怕。
刚才只是太突然,被杜飞吓一跳才慌了手脚。
但摔了一下,反而让他回过神来,挺着胸脯跟杜飞对峙。
杜飞见他抿着嘴,眼里满是倔强的凶光,原想教训他一顿,却有些意兴阑珊。
人常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棒梗这孩子已经长歪了,就算他那死鬼老爹贾东旭复生,也很难把这颗小毒苗再掰正了。
杜飞懒得跟他多废话,直接瞪眼骂道:“操蛋玩意儿,还不快滚!”
棒梗吭哧吭哧,想骂回去却最终没敢,一溜烟儿跑家去了。
杜飞支上自行车,来到墙根下面,看着那只瘦的干巴巴的小猫,心理暗暗摇头。
这只小猫明显出气多进气少,多半是活不成了。
他伸手揪住后颈皮,把小猫提到面前。
“喵~”
小猫有气无力叫了一声,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像有灵性,渴望杜飞能救救它。
可惜杜飞无能为力,只能眼看着小猫的眼瞳暗淡下去。
片刻后,杜飞心念一动,将已死的小猫收进了随身空间。
既然捡起来了,总不能再随手丢下,任由它被丢进垃圾堆。
杜飞心里盘算,回头找个地方将埋了,也算有个始终。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
这小猫虽然看似死了,竟仍保有最后一丝生命力!
被收进随身空间,仿佛是一滴水落进滚油当中,原本静静悬浮在空间当中的白色光球剧烈颤抖起来。
杜飞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不由得有些慌了神。
他隐隐感觉到,在随身空间内,光球与小猫正在构建某种联系。
随之一丝淡淡的白光,从光球中渗透出来,融入小猫体内。
原本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小猫身上,顿时绽放开一团光芒,将它完全包裹住。
此时杜飞清晰的感觉到,在那团光芒中已经弥留的小猫,忽然涌现出旺盛的生命力!
这令杜飞又惊又喜。
他没想到随身空间还有这样的妙用。
然而仅仅片刻,似乎耗尽了能量,空间内的光球恢复平静,且变得暗淡了许多。
杜飞心念电转,猜出多半是上次从玉镯子里吸收的白光被耗尽了。
这令他再次回想起,当初将那只玉镯收进空间内的情景。
那时杜飞刚穿越,正在心慌意乱,又饿的不行,就没太留心。
现在发现这空间内的光球另有妙用,真是喜出望外。
唯独无法确定,给这光球充能的白光,究竟源于玉器还是古董,亦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杜飞心里暗暗合计,明天抽空去趟文物商店,那边既有古董又有玉器,正好验证一下这个光球究竟是什么情况。
拿定主意,杜飞的意识再看向那只被白光包裹的小猫。
他能感到小猫的生命正在缓慢恢复,看样子应该能够救活,但最终结果怎样,还得回头再看。
杜飞暗暗感叹,没想到一时兴起,居然有了这么大的意外收获。
剩下几步道,他也没再骑自行车,推着就回到四合院。
刚一进大门,就遇见三大爷。
三大爷也刚下班,放下自行车还没进屋,就看见杜飞推车子进来,顿时瞪大眼睛叫道:“嚯~小杜你行啊!上班第一天就买辆自行车骑啦!”
三大爷眼睛多毒,一眼就瞅出杜飞这自行车不是新的,只当他是买的二手车,不由得升起优越感。
他三大爷当初买车,买的可是全新的!
杜飞呵呵笑搪塞道:“三大爷,我哪儿买得起自行车,这是单位的车,都是工作需要,领导让我先骑着。”
说话间,杜飞推车往中院走去。
因为刚才三大爷那一嗓子动静不小,惹的前院有不少人出来瞧热闹,还以为杜飞真买了自行车,一听是单位借的,这才纷纷退散,说什么的都有。
包括三大爷家的老大闫解成,也从屋里出来看着杜飞背影撇了撇嘴,切了一声:“还以为真买自行车了呢!”
三大爷回头瞪了大儿子一眼,骂了一声:“你懂个屁!”
闫解成一缩脖子,没敢吱声。
这时三大妈系着围裙也从屋里走出来,有些好奇三大爷的态度,问道:“老头子,这还有啥讲究?”
三大爷贼兮兮看了一眼连着中院的垂花门,叫上老婆和大儿子,一边往家走,一边低声道:“这当然有讲究!如果只是上班第一天,就买一辆自行车,倒也没什么。可是人家,瞧见没有,直接把公家的车骑回来。这说明啥?说明人家跟领导关系不一般。咱们不说旁人,就后院许大茂,平时喳喳呼呼的,跟领导如何如何,你看他啥时候把下乡放电影的自行车骑回来了。”
与此同时,杜飞推着自行车来到中院,再次引来不少人侧目。
水池子旁边,小棉袄,麻花辫,俏寡妇一如既往在洗衣服,眼睛时不时瞄着垂花门,就等傻柱回来,要他盒饭。
傻柱在轧钢厂食堂上班,见天带些个剩饭剩菜回来,基本都进了秦寡妇一家的肚子。
可别小瞧这些剩菜剩饭,都是厂里领导的招待餐,不仅汤里头有油腥,偶尔还有肉片油渣,比一般家的伙食可强多了。
此时,秦淮茹肚子已经咕咕叫了,洗衣服的热水也凉了,冻得两手通红。
看见杜飞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不由得令她一愣,心里又惊又恼。
她惊的是,杜飞头天上班就搞回来一辆自行车,心中着恼,却是因为,刚才棒梗回来,一身灰头土脸,一口咬定杜飞把他打了。
秦淮茹虽然奇怪,杜飞吃饱了撑的,没事打棒梗干嘛?但瞧见儿子一身是土,额头还磕个大包,便不由得不信,更要问问杜飞,为啥欺负小孩。
秦淮茹的决心
秦淮茹虽然心疼儿子,但毕竟不是楞头青,并没一上来就劈头盖脸问棒梗的事儿,而是先问了杜飞的工作情况。
十分痛心疾首,埋怨杜飞乱来,为啥要放弃轧钢厂正式工的名额,反而去街道办当了一个临时工。
杜飞笑呵呵听着,心里暗想:“这俏寡妇甭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但这话说出来的确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