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庶人沈逸这颗棋子了。青州叛乱一案,已经不能扳倒他了。”
原先陛下就对五皇子不信任,死囚是五皇子带回来的,陛下已经对沈逸做绝了,此刻死囚再不依不饶的攀咬太子,以陛下多疑的性子,一定会怀疑五皇子别有用心。
死囚已是废棋了。
沈昭:“他这样的蠢货,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五皇子原先以为只要太子按耐不住,露出把柄,他们就有乘胜追击的机会。没想到太子下了死手,宗人寺刺杀不成,就把锅甩给了沈逸。
祝绻:“太子已无软肋。”
秦方却说:“有的。”
他说完,房中静寂片刻,祝绻才笑着怼秦方一拳:“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就算有,瑾瑜也舍不得利用呀。”
太子如今唯一的软肋就是花锦。
他经历了被花瑟欺骗的事,如今铁了心要对花锦好,私下搜罗了不少奇珍异宝,也多次遣人打听花锦行踪,想将人约出来,但花锦每次都回绝了。
连秦方都知道的事,躺在榻上那位能不知道吗?
祝绻:“不过你也小心些,万一她与太子一拍即合,反过来算计你,那就糟了。”
又谈了一会,沈昭脸色明显变差,秦方拦住喋喋不休的祝绻,懂事的打算告退,但祝绻又提起:“差点忘了与你说,皇后娘娘想撮合户部尚书家的房七娘和韩小将军,你不知道户部尚书那个爱女心切呦,这要是成了,你就麻溜准备后事等死吧。”
秦方每次都要被祝绻的口无遮拦吓死,但是沈昭意外的平静:“多谢你提醒。”
祝绻:“明日昌乐长公主设宴,你不去,太可惜了。”
沈昭病成这样,没人觉得他能去,所以当他第二日赴宴时,祝绻都差点吓死:“你不要命了?”
花锦也想不通他为何要来,但她也挺乐的出来转悠,与各家的夫人王妃聚在一处说闲话,根本没顾上沈昭。
沈昭看了眼被围着的花锦,她亭亭玉立地站在花簇旁,黑发如墨,朱唇皓齿,听到了趣事,乐的眸含春水。她又长开了不少,身形也比从前丰腴美好。
从前她站在这些世家夫人中,娇小瘦弱,显得像个小女娃,如今多了一丝沉稳,也更端庄,竟有了不怒自威的风范。
祝绻见沈昭紧紧盯着花锦那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瑾瑜啊,你要有什么心事,找她说开不就好了?你在我面前这样,我真伤心啊。”
沈昭收回视线:“今日太子也会来。”
祝绻:“那你还带她来?我要是没猜错,她还在气头上,太子巧舌如簧,他二人要是再续前缘,你还玩什么?”
沈昭寒眸瞥他一眼。
祝绻立马改口:“太子愚笨,怎么能得燕王妃的芳心呢?可你又不是来和太子殿下比谁更差劲的。”
见沈昭还是不吭声,祝绻拍拍沈昭肩膀:“你且放心,有我在,你不会输得太惨。”
宴席开始后,昌乐摇着团扇,笑着调侃花锦:“你与燕王成亲也有一阵子了,怎么肚子还不见动静?”
幸亏花锦和沈昭坐的近,没几人听见,花锦没吭声,手在桌下狠掐了沈昭的大腿,沈昭的伤口被猛地攥住,他倒吸一口凉气,硬着头皮答:“姑母就别再为难窈窈了。”
昌乐长公主叹:“你们几个呀,都是姑母瞧着长大的,可惜六不提也罢,往后都要好好的。”
花锦松开手,面不改色地喝了口茶。
花家与太子婚事作废的消息还被人津津乐道,花锦怕被缠着问,坐了一会就躲去后院赏花了,正值暮春雨水多,花儿都娇艳的随风摇曳,在古朴的宅院里显得格外别致。
花锦一路沿着走,忽然听见有人唤她,她抬眸看,沈焰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