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可我常梦到你,离京以后,就想见你。”
沈昭说完,伸手就拽上了花锦的衣袖,但是花锦紧紧攥着拳,说什么也不肯让他牵。
花锦:“你来见过我,又让王漓在镇上打听,没听过魏玿云这三个字吗?”
沈昭本来已经迷糊了,只想着说,忘了思考,听到魏玿云三个字,应了一声,将手收了回来,他低着头:“窈窈,我”
花锦打断他:“为什么要假死?”
花锦不愿欠人什么,如果沈昭说是为了追寻她才放弃权势,她绝不会再与沈昭有什么瓜葛。否则日后有了什么矛盾,她怕沈昭拿此事来埋怨她。
五六年没见,沈昭也比从前瘦了些,棱角更分明了些,他褪去一身寒霜,比从前的燕王殿下顺眼多了。
沈昭扬唇:“这样问我,是怕我为了你才离京?”
花锦自认没这么大本事。
沈昭却说:“为你,但不只是为你。京中没有我的牵挂,臣子古板,实在无趣。沈炽天赋异禀,比我更适合那个位子。”
花锦想起上一世游刃有余的沈昭,可没觉得他会对权势失去兴趣。
沈昭:“窈窈,我想你。”
沈昭说着说着就靠近了些,他的气息温热,目光下移,盯着花锦的唇看。看着看着,他忽然想到了魏玿云,又支起身子,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法。
他的理智和情感在打架。
花锦没忍住笑意,沈昭看到这笑,心仿佛被一只手狠狠地攥着:“你家中有人等着你?”
花锦觉得这话耳熟,但没细想,鱼鸢的确等着她,魏玿云就不知道了,她离开那日与魏玿云闹得很僵,魏玿云带着对亡妻的思念还能对她心生欢喜,着实让她不爽,说话时就硬气了几分。
沈昭见她不答,以为她是留了一丝情面,心中嫉妒的发酸,思来想去,问她:“你有想我吗,窈窈。”
沈昭觉得自己喝的酒不够多,不然脸皮还能更厚一点,他怕惹她生气,一直规规矩矩坐着。
“魏玿云待你很好吗?”
花锦一直不理他,他也不停地说:“王漓打听到,镇上的人都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可明明,你我的婚约还在。”
后半句,怎么听怎么委屈。
“你过得好,我也不会再来打搅你,明日你便忘了今夜的事,我让王漓送你走。”
沈昭说完,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沈昭就莫名想起在京中做的那些噩梦,他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不敢伸出手,怕面前的人忽然碎了,梦醒来,他又孤身一人了。
沈昭不怕花锦一言不发,他在梦里有无数次像今夜这样自言自语。
月光落在榻边,沈昭视线有些模糊,迟疑地说:“好像,又是梦。”
沈昭自暴自弃地凑上前来,摁住花锦的手,将她揉进了怀里,他怀中还揣着两个平安符,是给她和孩子求的,思及此处,沈昭闷声说:“骗子。”
花锦怕他旧事重提算账,趁他脑子不太清醒,问他:“你这动手动脚的,是想讨个外室的名分?”
以沈昭的脾气,应该下一刻就推开她。
没想到抱着她的人手一松,竟然真的深思熟虑了一番,又紧紧地抱着她,有些忐忑地问:“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