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差不多了,管家按下墙上的门铃:“少爷,温先生和他爱人来了。”
走廊尽头的门被打开,管家和佣人们微微欠身后离开了,男人抱着洛清安快步走入门内,洛清安伸长脖子去看,便看见一个穿着正装的青年。
青年见到男人并没有什么表情,面色冷淡地说:“你没说要带他来。”
这个‘他’明显指的是洛清安。
洛清安被这人有些冷淡却不耐烦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舒服,便让自己更加贴着男人,想获得更多安全感。
“小清安,这是秦桓。”男人并没有搭理秦桓,而是温柔地跟洛清安说起了话,“他没有恶意,别怕。”
洛清安听了这话,便再次抬眼看向秦桓,这一看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小桓?”
秦桓没有回他,而是用着带有质问意味的眼神看着男人,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就在三人气氛有些僵持不下的时候,厨房里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响,秦桓一个箭步便冲到厨房内,男人也抱着洛清安紧随其后。而厨房内,秦桓难得一见温柔地握着一个少年的手,眼里似乎是带着心疼的意味。
“有伤到吗?有没有哪里疼?怎么了?是渴了吗?”秦桓一连串发问,让正坐在地上的少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回答。
少年黑发黑瞳,看上去十分乖巧精致,只是表情淡淡,抬头往洛清安的方向看了眼,又低下头,而后回答说:“我没事,主人。”
‘主人’这个称呼和这个声音都让洛清安一愣,他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了,说:“…景南?”
洛景南,他失踪半年多的弟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喊小桓主人?
“主人。”洛景南对秦桓说,他神色里带着恳求的意味,“求你,主人。”
大概只有秦桓能立刻理解他的意思了,他冷峻的眉眼微微皱起,遮住了恶劣的本性:“好吧。”
本身厨房里还能听得见的细微振动声突然停止了,洛清安自己也没少经历这种事,一下就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洛景南下身,然后被男人单手遮住了眼睛。
“比起秦桓,我对你算是很温柔了。”男人突然凑在洛清安耳边说,“秦桓可是个疯子,作为私生子回家能一局拿下继承人的身份,用最极端的药物控制改造了自己的爱人,他只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洛清安听到这话,有些为弟弟担心,可刚想说出口的话就全被男人堵了回去。
“乖孩子,不用担心,你看你弟弟也过得很开心,像你一样,不是吗?”虽说是问句,但男人的样子明显是不容置疑的。
洛清安被催眠刻到骨子里的反应机制让他立刻回答:“当然。”
稍微收拾一番后四人都回到客厅,这种小插曲也无伤大雅。
两个主导者开始随意寒暄,他们二人之间的表情似乎十分满意,不知道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洛景南看着洛清安的眼神是多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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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安这次并没有和洛景南聊上天,一方面是男人不喜欢他把目光过多投到其他人身上,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洛景南似乎变得格外沉默寡言,只有在秦桓的安慰下才敢说一两句话,每当这时,男人就会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
过后几日,男人总会带着洛清安来访。次数多了后,洛景南似乎也有些卸下心防,可以磕磕巴巴说上一两句话。
直到某一天,二人刚刚来访,洛清安单独去房间里找洛景南。结果不知道哪里突然起火,整栋别院发出震耳欲聋的警报声,烟雾很快便弥漫开来。
洛清安去找男人一块离开,却被一个白净的手抓住了,他回过头,洛景南极其冷静的面孔引入眼帘。
“哥。”洛景南低声说,完全没有结巴的模样,“哥,别被骗了,他们都是恶魔!我跑不了了,你一定要离开。”
他说着,将一个包递给洛清安,而后拉着洛清安去到一个隐蔽的后门,推了洛清安一把。
“哥,不要回来了,求你。”
火灾烟雾缭绕中,洛清安看着眼前熟悉却陌生的弟弟,只觉得眼前模糊了一片。
他最后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洛景南,脑中一片混沌,属于男人的声音不允许他离开,可属于洛景南的声音却在大声劝告着他。
两种不同的记忆开始相互撕扯,他费力地想要往前迈步。
可就在他迈出第一步时,警报声突然就停了,洛清安双穴内置的玩具开始嗡嗡作响,他双腿一软便瘫软在地上,余光看见一双皮鞋踏在他眼前的地盘,那是属于男人的鞋子。
洛清安身后传来洛景南尖利的叫声,可怜的青年大声哭喊着“我不敢了,主人!”以及“饶了我,求你!”等话语。
男人勾唇,如天使般绚丽的脸庞此时却如同魔鬼一般可怖,看得洛清安的心沉入谷底。
“我的小清安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呢。”他慢条斯理地说着,“不过看来这次不听话的是你那边的人。”
后面的话明显是对着秦桓说的,而秦桓则冷着脸,垂眸看向因为身上所有开关都被打开而陷入癫狂的青年,他确实是没料到青年已经脱离了掌控。
男人没有过多解释,而是抱起洛清安,带着他往门外走。
“不!”洛清安还想说些什么,“主人,主人,救救景南!”
男人低下头,脸上的笑意却完全遮盖不住眼里的冷厉:“宝贝,我不喜欢当着外人的面惩罚你。”
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将洛清安身上玩具的开关一并打开。
“所以,你现在先乖一点,等回家后,我们再算你的账。”
一路上无言,洛清安沉迷在情欲中不能自拔,只是下意识搂着男人的脖子,试图通过撒娇来规避危险。
他的记忆几乎完全混乱了,情感上分不清真假。
男人基本上都是基于现实基础来催眠的,因此那些‘虚假’的情感看上去格外真实,和显示已经分不开了。
“你不是想离开吗?”
回到庄园后,男人将洛清安带回调教室,颇有些冷漠地对他说。
洛清安完全忘不了曾经在这间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对于未知的恐惧,属于黑暗的孤独,完全被混淆的痛苦与快感,被电击惩罚时的可怖——因此他一进入房间就陷入了自我保护机制,瑟缩在墙角不敢动弹。
在调教和催眠的双重作用下,平日里的洛清安就像是受伤后结痂的外壳,言行举止都还能正常行事。
可进入房间后,这里熟悉的空间就像是要扒开这层外壳,露出血淋淋的过往。
男人性格一直都有着恶劣的那一面,此时见洛清安这样,反而起了更多逗弄的心思,极为恶劣地在洛清安耳边低语。
“你觉得,逃跑后的你能自己在外面生活吗?”
“出去以后,不会有任何人比我更爱你。”
“你看,你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除了你的弟弟。待在我身边,你还能拥有这一个亲人,不是吗?”
“你离得开我吗?谁能像我一样安抚你这具淫荡的身体?”
男人轻轻揉捏起洛清安圆润的胸部,他最爱的乳尖还留着带着他标志的乳环,这点倒是让他愉悦了不少。
他怎么可能给他的宝贝离开的机会呢?他的宝贝浑身上下都是监听设备——乳环,项圈,脚环——他什么都能听得见。
而且只要他打开开关,他的宝贝就只能如同荡妇一般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