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峻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那天nv孩慌乱的脸庞,唇边的笑不自觉地逸出:“大概吧。”
舒雅的脸se一白,笑容也勉强了几分:“原来如此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她。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人,一定很出se吧?”作为从小一起陪他长大的人,她很清楚姜峻对nvx的眼光很挑剔。
她自己暂且不提,学生时代不少面容姣好、鲜neng水灵又对他痴心无b的nv孩子,无论怎么千方百计引起他的注意,都没能把这朵高岭之花摘下。
姜峻温文尔雅地笑了一下,并没有回应。
此时服务员也过来了:“先生,nv士,你们要点什么?”
“一杯美式咖啡,加冰不加糖。”舒雅忐忑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姜峻,可以吗?”这是她从小记到大的对方的口味。
“谢谢。”男人轻轻点头。
“好的美式咖啡,还要什么吗?”
“再加一杯柠檬水。”
“好,请稍等。”服务员收起菜单,一边往回走,一边瞪着吧台面前无所事事的任小月。
这新人本来要负责这桌的,居然偷懒。
“待会你把饮品端过去,我不会再帮你了。”老店员哼了一声。
任小月极其不情愿,但又没办法拒绝,因为负责端盘的就只有她们两人。她接过放着冰咖啡和柠檬水的托盘,小心翼翼地朝姜教授那桌走去。
她看着姜峻对面的nv子,在灯光下浅笑盈盈、温婉如水的模样,默默地感叹,如果自己是男生一定会忍不住心动的。
姜教授真是好有福气啊,居然有这么漂亮的nv伴。
“姜峻,说点以前的事吧,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去阿尔卑斯山的滑雪场吗?”舒雅撑着下颌,眸光温柔地凝视着对面的男人,“我们两家人一起去的,你一开始还不会滑雪,我拉着你让我哥带着咱俩一起滑”
姜峻颔首而笑,他虽然对眼前的nv子没有丝毫心动,但回忆起往事还是蛮有趣的。
“两位好,你们的饮品到了。”耳畔忽然想起一个怯怯的声音。
姜峻侧眸一看,微微怔忪。
是他从上周看见之后就念念不忘的小姑娘。
对方正在端咖啡上桌,一只细细的胳臂看上去还有些抖。
他不动声se地半空中接过了这杯咖啡:“我来吧。”
舒雅看着姜峻,又瞄了一眼毫不起眼的服务生,心里有些诧异。
姜峻平时这么t贴的吗,连一个盘子都端不稳的服务员也这么照顾。
“nv士,这是您要的柠檬水。”任小月不知道姜峻有没有认出自己,应该是没有吧,她努力地低下头想要蒙混过关。
“谢谢。”舒雅思考片刻,有点为难地看向姜峻,“对了,国内的咖啡厅要收tips吗?”
作为外语系的学生,任小月耳朵一动,立刻解释道:“nv士,这里不用任何小费的,您放心。”
“不错啊,你们咖啡厅的服务员反应这么机灵。”舒雅忍不住称赞道。
姜峻眼里飞快地划过一丝笑意。
“应该是兼职的大学生吧。”男人的声音在任小月耳里如同惊雷乍起,“这位小朋友也许就是英文专业的,听得懂也不奇怪。”
舒雅0了0下颌,总感觉姜峻的语气有种微妙的宠溺感。
但是看着任小月的平凡的五官,她又笑自己多想了。
“大学生兼职也挺厉害的,国外不也是很多人一边打工一边读书吗?”
“呵,兼职没问题,”姜峻意味深长地看着头快埋到地上的任小月:“只不过有些学生本末倒置,连课业都没学好就出来打工了。”
救、救命任小月顿时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舒雅发现姜峻很奇怪,自从见到那个服务员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
“啊!”那个服务员在端热可可的时候好像烫到手了。
她看着姜峻立刻站起身,朝对方奔去。
舒雅惊呆了,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姜峻这么紧张。
她跟在他身后,默默地注视着对方执起那个服务生的手,去找人要冰块冷敷,他此时眼里脑里都只有那个小nv生,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现场。
任小月的手背被烫得立即就红肿了起来,她疼得直跺脚,也顾不上姜教授拖着自己的手,一个劲地呜咽:“好痛”
“拿个袋子,装好冰块,给她先敷着。”姜峻此时一边交代服务员,一边扶着任小月的肩安抚她,“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先忍一下。”
“我这有烫伤药膏,一起带上吧。”这家店的老板也出来了,有些无奈地看着被男人完全笼罩在保护区之下的任小月。
这姑娘估计在这里做不久了。
这位不知道是不是她男朋友的帅哥简直把人护得密不透风,怎么舍得让她出来打工。
“别担心,今晚还是算你三小时的工钱,到时候转给你。”老板0了0任小月的头,又朝着姜峻一笑,“你是她朋友吧,烫伤后千万别让她碰到水。”
姜峻点了点头。
任小月在火辣辣的疼痛中还是有点羞耻意识的:“对、对不起,教授麻烦您了还有老板,真的很抱歉,我明天会准时上班的。”
老板尚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到俊秀儒雅的男子脸se一沉,显然是不乐意。
“不急,冰块拿着啊,”老板很有眼se,“你先去医院上了药再说。”
“听你老板的话,这手是想废了吗?”姜峻手掌微微用力,半是强迫半是哄地把人拉出了咖啡厅。
路过舒雅的时候,他好歹还记得交代一句:“抱歉,这次事发突然,有空再聚。”
被晾在原地的舒雅目送着他们的身影,讷讷无言。
仿佛目睹一轮明月坠入深渊。
舒雅又是不甘又是有点幸灾乐祸,她的观察能力很好,这姜大教授现在还处在剃头挑子一头热的状态。
小姑娘显然还没开窍,姜峻都快把人抱着走了,人家脸都不带红的。
被认为“没开窍”的任小月同志,此时被男人t贴地送进了副驾驶座。
她不知道自己还是第一个有幸坐上姜峻副驾驶的nvx。
这辆是新车,连他妈都没坐过。
“姜老师,您真是热心肠”任小月不好意思了,她感觉自己像个小宝宝被人家无微不至地照顾着。
姜峻笑笑不说话,私下里觉得还挺新鲜。他自打娘胎里出来,什么褒奖之词都听过,就是没听过形容他热心的。
脚踩油门,车又稳又快地滑了出去,任小月靠着舒服的枕垫,凝望着男人开车时秀雅的侧脸,脑海中有一行诗忽然具现化:
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荒芜。
翩翩君子,如兰般高洁幽冷,却又在无声时暗香浮动,迷人心扉。
这等天人之姿,任小月是万万不敢肖想的,脑子里稀里糊涂地把刚才姜峻抓着她的手,给她敷冰块种种亲密合理化成了“姜教授是个好人”。
至于是不是个好人?
以后任小月就能深刻t会到了。
s市第一人民医院,任小月看着大厅里的长龙咋舌,这要等估计得半天。
姜教授把人安顿在座椅上,返身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便有穿着白大褂的医师模样的匆匆走了过来。
“姜先生,许主任说您带着人直接去诊室就可以了。”
姜峻领着愣住的小丫头进了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