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这毛病求到我身上也无用。但老瞿说你接受心理治疗以来毫无进展,拜托我想想办法,即使无法彻底解决也希望我能缓解你的自毁倾向。”
“为此,他从你来裴家开始就烦我了,即使拉黑,他也会用别人的电话打过来。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想,沈冬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能让老瞿上心成这样?”
又来了,那种探究的好奇的感兴趣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刺过来。
疯狗的动作很利索,我的伤口很快就处理好了。伸手奖励似的揉了揉他的发,疯狗顿了顿,眉目间隐忍克制和渴求追逐的矛盾让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一瞬间的复杂。即使他收敛的很快,还是被一旁的裴七给看在了眼中。
裴七指着拎起医疗箱朝李晔走去的背影对我说,“他也没逃过。”
我镇定自若的直视裴七的目光:“回归正题。裴叔叔你对我好奇,我也好奇你的脑回路。为什么会觉得培养嗜杀欲或者提高智商会让我有活下去的欲望?”
男人一双柳叶眼微弯,一本正经的说:“人活着通常都是因为欲望,你没有欲望所以才会想死。如果杀人能让你产生兴趣,就可以借此契机培养出你的欲望。你拥有欲望自然就想活下来了。”
嘴角一抽,我问:“即使我会变成个杀人狂?”
他点头:“即使你变成个杀人狂。只要你想活下去,我就算完成老瞿的嘱托了。”
看他这副作古正经的模样,我满心的槽一时不知从哪吐起,深吸一口气我转而问起另一个:“那提高智商呢?又是什么说法?”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多看书,跟随作者的视角去看待这个世界,你会有不同的发现。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自厌厌世,但多少都有些困囿自身的原因。看书能让你短暂的跳脱自身,看的多了,你看待世界的角度自然而然会起到一定的变化,也许你会想活下来去看看这个世界。”
裴七这个培养方向就比之前那个要正常的多了,但我总觉得他在隐晦的讽刺我,觉得我就是书看少了,眼界不开阔才会每天寻死腻活?
捏了捏鼻梁,我本来不欲与裴七过多纠缠的,就想相安无事的等毒枭那边完活了把我接回去继续我的装扮任务,哪知道会整来这一出啊!
瞿震啊瞿震,你特么明明不在身边怎么还这么能给老子整活啊?
真是焯了。
“没有感觉。”我刚张嘴回复了裴七,裤兜里的手机又铃铃铃的响震起来。
我向裴七眼神示意,他抬手给了我一个请自便的手势,我便掏出手机看了眼。
是杜三打过来的视频邀请电话。
包括之前我手机响没接到的也是他发来的。
我真的很无语。
杜三这个人是挺神经的,每天短信轰炸视频电话,只为了能得到我一点回应,就算只是早安、午安或者晚安这么简单的问候,他都能立马消停。
看着他的视频邀请,平时我肯定第一时间烦不胜烦的挂断了,可现在嘛……
我看了眼裴七,接通了视频电话,摄像头却是转换到了后视镜头,对准了裴廷鹤。
“小冬……”杜三欣喜的声音先冒了出来,屏幕上才出现他那张已经恢复如初的俊秀脸庞,可下一秒他脸上的欣喜就凝滞了,“怎么是你?裴廷鹤?!”
裴七闻言神色一动,看向我举着的手机:“杜笙?”
“裴廷鹤,小冬是不是在你那?你对他做了什么?”
视频里俊秀的男人本是风光霁月温润如玉的模样,此刻却一双月牙眼中泛着坚冰的色泽,满脸寒霜风雨欲来。
“我对他做了什么?哼,你与沈冬确定关系了吗?杜笙……”裴七嗤笑了声,那双清冽的柳叶眼中满是令人心惊的冷漠,“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质问我?”
裴七虽然看不到杜三的表情,但杜三冰冷逼人的质问也让他清楚,这个商业场上运筹帷幄从来都是四平八稳自有静气的男人,现在是有多动怒。
又接收到裴七充满探究的眼神,捏了捏鼻梁我刚想跟杜三说话,就被面前的裴七扯住了胳膊用力一拽!
可别看裴廷鹤看起来高高瘦瘦,是疯狗一个能打十个的样子,其实他力气大的出奇!这一拽的巨力我根本无法瞬间挣脱,被强制拉扯着坐到他的大腿上!
他一只手紧紧的环住了我,禁锢了我的双臂。为防止我挣脱,上半身压下来,把我的胸腹压贴到腿上,另一只手抢过我的手机转换到了前置摄像头,将他把我紧搂在怀里的样子完整的展现给了杜三观看。
我被裴七勒的喘不上气,脸上一下就被憋出了绯红,我瞥了一眼手机上的画面,仿佛我正因为被裴七猝不及防的搂进怀里而害羞了似的,竟然见鬼的有些暧昧旖旎的意味。
杜三果然一下子脸色黑沉下来,裴七见状添油加火的说:“你看我们可好着呢。”
我是真有被这狗男人时不时来一出的尿性给烦到,双手被缚身体被压制,能动的也只有脖子了。我偏头一口叼住他为了彰显亲密而将头搁置在我右肩的左耳,凶狠的咬了下去,嘴里因下唇内皮被咬破刚消散不久的血腥味儿又重新冒了出来。
我看到裴七脸色一变,眼前一花,我人已经被抱进了疯狗的怀里,疯狗抬枪抵住了裴七的额头声音冷沉的说,“裴七爷请您自重,沈冬是我老大的情人。老大把人托付给我之前说过要我好好保护他,如果你起了异心,想对沈冬动手动脚,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裴七伸手捂住被我咬出血,由原本的玉白变得胀红的耳朵,一双柳叶眼扫过身旁举枪对准疯狗的李晔。李晔收到裴七的眼神暗示,犹豫了下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枪,只充满敌意的瞪着疯狗,身体紧绷的戒备着。
“拿你的忠心当借口冠冕堂皇的泛滥自己的私心,何青山,你太虚伪了。”裴七在疯狗的枪口下镇定自若的说,“想管我还不如先管好你自己。一旦越界,老瞿绝对会要了你的命。”
我推开疯狗拦下他手中的枪,朝裴七看去:“裴叔叔想利用我刺激你的商业劲敌,可我从来都不是听话的木偶,所以……”
指了指自己的左耳,我烦厌的说:“这,算是给你提个醒,别有事没事的招惹神经病。我是不怕死的,但你死了这裴家就完了。还请裴叔叔把手机还给我。”
我朝他伸了手,裴七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眼神中有着什么异样的神色溜得太快,我没截到。还在寻思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把手机放到了我的手掌上,从李晔手中接过医疗箱,开始给自己耳朵上的咬伤消毒上药。
我看了眼手机,可真是稀奇,明明视频还没挂断,但这个过程中杜三竟然一声不吭,该说不愧是自有静气的男人嘛?
一看到我他倒是温柔了眉眼,语气软和的跟我说:“好久不见了小冬。”
我恹恹的看他:“昨天晚上不才视频见过吗?哪里来的好久?”
“看不到你的一秒钟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是漫长的,更何况距离昨晚那通视频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杜三说这话的神情是真挚诚恳的,不会让人错以为他在油腔滑调。
这就是他真实的想法,我清楚,所以才觉得毛毛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受不了的骂了一句,“发神经。”
他只是冲我温柔的笑,一双月牙眼一瞬不落的盯着我,那里面有着明晃晃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渴切,还有着珍爱和笃定。就像赌徒狂热的盯着庄家手里的骰子,杀手刺客爱抚手中的武器那般。
杜三对我十分坦诚。使我总是轻易便从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