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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托付了半条命出去疯狗品萧(40 / 45)

而对面似乎没有我们这边装备那么精良,即使躲在这偏僻无人的路边高高的荒草丛中,没有消音的枪响和枪口爆开的火花也极容易暴露位置。

我都能通过枪响辨位,锁定位于10点与13点方向的两名敌人,扣动手枪扳机听对面草丛传来中枪的闷哼惨叫,就更别说那些本就是军中精英的保镖了。

除却一开始的被动,局势很明显在向我们这方倾斜。

还好瞿震给我的手枪不是什么特殊款式,而司机给我的防弹背心上又贴心的备了满子弹的通用手枪弹匣,不然这会儿我早射空子弹坐一边没事干了。

不过我又觉得很奇怪,对面虽然一开始就用凶猛的火力轰击,逼得我们不得不出了车外来进行反击。但他们好像并不是以杀人为目的来袭击的,明明知道我们已经出了车外,这群人的主要目的还是打碎车窗的防弹玻璃。

为什么?

我跟杜三换了下来,一边装弹匣一边思索着,耳畔忽然传来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带着挠人耳膜的吱咯声,车窗的防弹玻璃碎裂了。

不止是我们的,另外两台的车窗玻璃相继都发出了承受不住的破裂声响,对面的枪声停息了,有好些东西被从没了玻璃掩盖的车窗投进了车内,司机大喊一声不好,就想将车门关上,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

而我也在看清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脑中闪过一丝恍然,随即那被扔进车内的震爆弹爆破了!

即使我在看到的刹那就偏过头闭上了眼睛躲过了相当于约800万支烛火的强烈闪光,没有带耳罩的情况下170分贝左右的巨大噪声还是直接把我的意识给猛的推入漆黑深渊,我几乎是瞬间就被震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我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被人唤醒的时候,掀开眼皮,眼前的景象都是晃悠的带着重影昏花的让我以为我提前老花了。

有人在我耳边说着什么,声音听起来就像耳朵进了水那般混沌沉重,完全听不清。

我晃了好几下脑袋,猛眨着眼睛,硬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有种离魂终于归体的踏实感,眼前的景象开始清晰,我这是被关在一间空房子里了,耳朵也逐渐能听清声音。

“老大!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日守夜守,守在裴家附近风餐露宿,可算是逮着机会活捉了瞿震的情人!这次看那老家伙还怎么嚣张!”

“那老混蛋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我们是不是该拿他情人出出气啊?”

焯!

瞿震的对手?难道是疯狗透露消息的那个,想在本市黑恶势力圈子闯出名堂,近期才崭露头角的新晋黑帮?

可没道理啊!

疯狗会透露瞿震的运货渠道,却不可能暴露我的安全屋。他知道瞿震的敌人都惦记着我和祁楠这两个软肋,疯狗对我那么忠贞情深不可能会让我身处危险之中。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我想着,动了动手臂,被麻绳绑的很紧,手指摸着绳结正在思索这是哪种结又是怎么个解法的时候,眼前的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了。

领头的小弟一眼就看到我,赶忙冲身后的人喊道:“嘿哟!人醒了嘿!老大快来瞧瞧!”

他这一吆喝,一堆人鱼贯而入,大多都穿的比较随意,有的长的凶横,有的长的普通,衬的最后踏步进来穿着还算考究的男人即使五官粗犷,相貌看起来竟然浓眉大眼的充斥股主流审美的男人帅气。

我看着他的样貌隐约觉得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男人抬眼看到了我,怔的顿住脚步,回过神来时竟抬脚快步朝我走来,停在我面前抖着手捏住我的下巴抬起了我的脸,又抚开了我遮住眉眼的长刘海。

看清我的脸后,他那双圆眼眼眶霎时泛了红,瞳孔骤缩,嘴唇抖了抖颤声问:“是小老大吗?”

我一愣。

啊?

不是吧?

我仔细端详起面前即使刻意收敛,仍旧令人感到心头不由凝重,让人不敢小觑的男人。

实在是与记忆中被人堵在体育器材室欺凌,那副低小孱弱的模样完全挂不上勾啊!

我本来只觉面前的男人眼熟,却实在勾不起脑海中任何回忆,还以为只是错觉。

可“小老大”这个词一出,我脑海中立马跳出一段记忆,就是记忆中的人无论如何与面前的男人都对不上号。

不过想想这段记忆发生的时间,又觉得对不上号也挺正常。毕竟是比较久远的事了,人总不可能一直不变。

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你是那时候的小可怜小刚子?”

男人立马激动的不住点头脸都兴奋的泛起了红晕忙不迭的说:“是我是我!刚柘!”

我每次听到他的名字都会想是什么样的父母,才会给自己小孩取名谐音甘蔗?生长出来只为被人攫取甜美汁水后成为被遗弃的残渣?

属实奇葩的很。

他说完后才留意到我身上绑得结结实实的麻绳,赶紧上手给我解了起来。

一边解一边用凌厉的目光扫向站在两边的小弟们,嘴里冷冷的问:“这谁绑的?”

一个长相普通的小弟颤巍巍的举了手低声说:“老大,是我绑的。”

男人瞠大了一双圆眼狠狠的朝那人瞪了下,他眼睛本来就大,现在特意睁大了瞪起人来配合他粗犷的五官还挺凶。再加上这黑帮大哥当久了吧在属下心里积威深重,那小弟直接浑身哆嗦了下,脸霎时白了,腿抖得差点尿裤子。

松了绑,我将被紧束在身后不知多久,已经僵麻的双臂舒展着活动了下,揉捏起有些酸痛的手腕,眼睛却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和他的小弟们。

比起一进门时还嘚瑟邀功的模样,这群小弟现在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显然是见自个老大对我这个人质不寻常的反应给吓到了。

我的手腕被一双温热干燥的大手给握住,轻柔的按摩起来,我收回视线注视面前的男人,他眼帘低垂看着我的腕子脸上冒出毫不掩饰的心疼神色。

“疼不疼?”他语气温柔的问我。

男人的声音是粗粝的,声音大一点就会让人误会在凶人,可他特意放低了姿态温声细语说话的时候,却有股百炼钢化绕指柔般的感觉,会直观的让人知道并感受到自己是被宠爱的。

我瞄了眼腕子上被麻绳勒出来的红痕,都是男人我还是个练家子哪那么娇气,不过是皮肤白这勒痕看起来便艳丽得格外显眼吓人了点,遂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他一边揉着我的腕子,一边回头又冲那个之前承认绑我的小弟剜了眼,那小弟怕的浑身哆嗦快要站不住了似的。

“王二你去四组处理近期的债务追讨业务,其余人都散了吧。”男人吩咐道。

那个绑我的小弟一脸不敢置信的看了过来,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我琢磨这可能就是被贬了吧?还不是普通意义的被贬,可能就是永远被驱逐出权利中心了?

眼见他张了嘴竟然临到头有了为自己辩驳的勇气,却被陆续往房间外退出的人给一把捂住了嘴连拉带拽的给拖了出去,见此情形,我想第二种可能性更高。内心为这位可怜的炮灰点蜡,按照正常任务流程来说,他其实完全没有做错,就是运气不好。

当然我这样的心态显得家猫哭耗子假惺惺,毕竟我是受益者。

眼见人都出去了,我才出声对他说:“许多年未见,难为你还记得往昔旧情。”

他笑了笑,蹲下身来双手握住我的手,仰视我语气认真而郑重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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