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别担心,屋内屋外都有床,我睡屋外的床就够了。还包含早餐喔!」
「怎能睡外面?不要紧,御剑很快就能回去。」河涣之摇头拒绝这提议。
「御剑回河家,天也都亮了,不如好好睡一觉,养足jg神再回去。没事,我常睡外面,走吧!」洛千萤乾脆的说完就走。
这个混沌谷的y诡恶煞之气真的很沉,即便有外袍的护身咒和净化咒,桃源乡也用阵法挡住,也挡不掉那gu不适感。但0黑回去也的确危险,之後洛千萤也帮他加几道结界隔绝,河涣之最後同意对方的提议。
隔日,河涣之时辰一到便醒,洛千萤早已准备好了清粥小菜等他。
「怎麽了?」看对方吃饱後一直看着自己,河涣之有些困惑。
洛千萤似乎犹豫会儿,微微一笑,「你头发有些乱,要不我帮你重新绑一次吧?」
「是吗?」河涣之困惑,他明明是自己整理好才踏出门的。
洛千萤没等他自己伸手重弄,起身就拿掉对方银白绿石发冠。
河涣之愣了下,从来没有人帮他整理发型,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有开口阻止,默默笑着,静静等洛千萤帮他用。
似乎是第一次用男子的发髻,过了好一会儿,洛千萤才放开手笑道,「好了。」
河涣之伸手0了0头顶上的发冠,似乎没什麽不同,「多谢。」
「不会。」洛千萤笑呵呵的坐回自己位置上,将剩下的蛋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夹给对方,「吃完吧!」
「嗯。」河涣之点头,将碗中的蛋吃尽。
【2】15
回去时,洛千萤同样带着河涣之穿过木屋的传送阵,往药王谷口走。
「洛千萤,之後你打算怎麽办?」河涣之开口,「要一直住在混沌谷、修习诡道吗?」
「应该吧!我被混沌谷侵蚀过久,已经习惯那里的气息,离不开了。」
河涣之安静会儿,「你不回来吗?」
洛千萤苦笑,「我说过了,天下之大,我哪都可以去,但是哪里都不是我能待的地方。」
「若有呢?」想起昨日孩子们的对话,河涣之有些紧张的握紧拳头,「我们河家擅长渡化与净化,你t内的恶气我们定有办法帮你驱除,哪怕花上五年十年,也能让你回到以前……」
「回不去了。」洛千萤握紧右手腕摇头,脸se低沉,「即便我t内的恶气被清除乾净,也已经不能回到以前的样子。」
河涣之看着对方右手腕,x口一gu激动让他脱口发问,「你真的……已是傅家的人?」
她安静好一会儿,看向河涣之,「是与不是,你相信吗?这个答案,对你重要吗?」
河涣之紧闭双唇,他答不出来。他不知道重不重要,只是想知道真相,但知道了又如何?他又能为对方做什麽?
是与不是,他真的相信吗?
洛千萤看他低头不语,眼神露出一丝的失落,「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杀了傅茂兆和傅旭。我并不指望有谁可以帮,你若是想阻止我,最好趁现在我虚弱的时候,否则便没机会了。」
看着对方露出坚决不妥协的冷眼,河涣之莫名感到有些怒火,「你以为我会因为我们从小的情谊,就这麽放过你吗?」
洛千萤笑着摇头,「你是河家人,公事公办,我不认为我们的情谊会阻止你抓我。同样的,我也不会因此收手,而且我会b你更不择手段,哪怕会牵连无辜,我都要做。」
河涣之不由得激动加大音量,「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报仇吗?伤及无辜也在所不惜?」
「那我机关阁的爹娘和弟子们就不无辜吗?」洛千萤也激动道,「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何况我只杀当年参与的人,凭什麽他们围剿机关阁就没错,我出谷报仇就是天理不容?」
「但他们却是因为你夺走他们家人的x命,或病或疯,你就不怕他们将来找你报仇?」
「有仇报仇、有冤伸冤,若他们恨我,我也早有心理准备。」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身为玄门中人,斩妖除魔,这点道理应该懂得……」
洛千萤仰头大笑,「哈哈哈哈!玄门中人?你看看我现在,使诡道、驱魔兽、住混沌谷,整日与恶灵厉鬼为伍、出谷就是冷血杀人,哪一点像玄门中人了?」
「洛千萤!」看对方宛如失心疯般大笑大叫,想到那晚失控的样子,河涣之顿时感到心惊与莫名的恐慌,急忙抓住她双肩。
「放开我!」洛千萤双手想抵开他,却让河涣之抓得更用力。
「不放!」他说,就怕手一松,洛千萤就会彻底离开,「洛千萤,你本不是这样的人,你只是被混沌谷的邪气侵袭过久,戾气才会如此重。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回来。」
「回去哪?」洛千萤顿时冷静下来,眼神却冷若冰窖,「你想要我回头是岸、改邪归正,然後呢?继续回去祸害娄家?还是让我嫁人,相夫教子安分为妻,装做什麽都不知道过一辈子吗?河涣之,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代价,我被迫付出巨大的代价堕入诡道,你还想让我付多少代价回玄门?你以为现在的我,还能回得去吗?」
河涣之身子一震,他说不出话可以反驳,双手被洛千萤趁机抵开。
「有些代价一旦付出,就再也拿不回来了。」洛千萤退开几步,拉好披肩,「我的心意已决,再劝也只是浪费唇舌。」
河涣之拳头握得更紧,转身唤出剑,「一定有其他办法,可以让傅茂兆与傅旭遭众世家谴责并受到该受的惩罚。」
「我已经知道他们的下落,你们最好快一点,我伤好了就会去杀他们。」洛千萤冷淡的说。
叶恒朔看着浅绿se身影御剑离去,他走到摊坐在路边的人身边,大叹一气。
「他难得来看你,你又何必把他气走?」
叶恒朔边说边将手上的药箱放在一旁,伸手抓住洛千萤的右脚,将上面的绷带解开後,膝盖以下全是瘀青发黑的脚,阵阵发抖。他拿出乾净的布沾sh,擦掉上面已经乾涸的药草渣。
洛千萤没有回答他,只是从怀里拿出一颗糖,「堂舅,你知道这是什麽吗?」
叶恒朔看了眼,「看起来是一般的糖,河涣之给的?」
「嗯。」洛千萤点头,将糖放入嘴里含了会儿,喀嚓咬碎,「好苦的糖。」
叶恒朔皱眉,拿出新的药渣敷上,「一人心里太苦,吃什麽都是苦的,哭出来就没那麽苦了。」
洛千萤将嘴里的糖全部吃完,仰头闭眼,「已经哭够了,再也不会哭了。」
叶恒朔眉头更皱、心头更痛,「报仇结束後,你打算怎麽办?」
「不知道,顺其自然吧!」洛千萤笑着耸肩,拿下右手腕上的九瓣莲绳环,「堂舅,这个给你。」
叶恒朔愣了愣,他也知道这绳环的意义,这让他心里更痛上几分,「你真的什麽都不要了吗?若有舍不得的人,你……」
「堂舅,你跟娄叔叔一样,都是为了我和母亲着想,我很感谢你们,但是你别再劝我了,这样只会让我走不了。」洛千萤苦笑,将九瓣莲绳环放到一旁,「舍不得也得舍,把这一切都断乾净了,才能走的轻松。」
叶恒朔将她的右腿包紮好,拿起九瓣莲绳环,无奈的摇头,「你这孩子b你娘还要固执,让我怎麽说你才好……」
「不如堂舅唱歌谣给我听吧!你唱歌b碎碎念好听多了。」
叶恒朔无奈叹息,「我是医者,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