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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1 / 2)

清熙又摆摆手,让他滚开,换了个人来倒酒,几杯下肚,花锦倚在清熙身边,面颊通红,不知是喝的还是羞的。

乐声太大了,屏风后还有雄厚的吼叫声,他们打斗了这么久,也不知累,清熙一摆手,就换招式摆弄。

花锦脸上挂着醉醺醺的笑容,她托腮倚在案上,心想没什么,反正她早晚要去蓟州,就当提前过了瘾。

只是眼睛过瘾,也没什么吧?

花锦抻了个懒腰,有些困倦,清熙盯着那些人,忽然问花锦:“窈窈,你觉得,哪个顺眼?”

花锦眼神微眯,慢吞吞的嘀咕:“顺眼?那,那个。”

她手一抬,指了个眉眼清秀的,清熙喝的也有点迷糊,不过她酒量大,盯着那些人本分表演,听花锦真有看顺眼的,便说:“送,送你了。”

花锦歪着脑袋,嘴角挂着笑,摆摆手:“不行。”

清熙:“为什么不行?”

花锦咂了咂舌:“沈昭。”

清熙嘀咕:“燕王殿下?对,殿下若是知道了,我就死定了。不过芙蓉阁的老板,嗝,与我交情甚好。窈窈你瞧,外面,好大的月亮。”

花锦朦胧朝着窗外瞥了眼,遗憾的说:“糟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她该走了,否则沈昭就要四处寻人了。

花锦起身,一旁脸早就红透了的添云来扶她,清熙也跟着爬起来:“窈窈,京中还是有很多乐趣的,不要再走了,你走了,往后就没人与我一起说笑了。”

花锦站都站不稳,她心情说不清的好,拍了拍清熙的肩膀:“今日多谢你。”

见花锦要走,清熙忙说:“险些忘了,韩小将军托我递信给你。”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到了花锦手上:“你可千万,千千万万,不能说漏今天的事。”

清熙瞥了眼屏风后的一众美男,小声说:“这可是,我的宝贝。”

花锦点点头,拍了拍清熙的肩膀。

她喝的太多了,走路都飘,添云胆战心惊扶着她,绕过屏风后,方才她随手指的男子突然拦了她的路,直直跪了下去:“我愿随您一起走。”

清熙乐了,正要看热闹。

花锦被这么一拦,控制不住地蹲在了地上,添云拽不住她,男子壮着胆子伸手搀她。

就在这一瞬,清熙的酒从未醒过这么快。

房门是被人踹开的,门板子都险些飞过来,清熙吓得一个激灵,她反应极快,连忙拽过一个美男,结结实实躲在了人身后。

留下花锦一人要倒不倒的被人搀着,她也算是借酒浇愁,被美男一只手捞了起来,花锦正想感谢,只觉得身边的人在颤抖,她眯着眼问:“添云,你抖什么?”

清熙以为是自己的父兄追了过来,心想这都还好说,自己家的事,关起门来打她一顿就好了,可她定睛一看,从缝隙中瞥见沈昭的背影,险些吓晕过去。

喝大了,见着活阎王了。

两个时辰前。

沈昭回了府上, 听说花锦去赴清熙郡主的约了,他也不想花锦整日闷着,闲下来去想逃跑的事宜。

可他瞧着窗外的落日渐渐被黑沉沉的夜取代, 花锦还是没有回来。

沈炽正与沈昭说太子的事,见沈昭目光落在窗外, 沈昭眼神冷然,摩挲着手指,心不在焉地摆弄折子, 他端坐在案前, 不笑时显得凶神恶煞。

沈炽打了个响指:“三哥, 想什么呢?”

沈昭反问他:“清熙郡主,平日里最喜爱什么?”

换寻常人,譬如沈炽, 哪儿知道女娘家喜爱什么,苦思冥想, 清熙相较于寻常女娘是有些不同:“舞刀弄枪?上阵杀敌?”

沈昭太一本正经了, 所以沈炽心里一紧, 以为是要紧的事, 没有任何疑义,兄长问什么, 他就答什么。

祝绻正百无聊赖,天家人谈论的政事他不爱听,聊起清熙, 祝绻可算来了兴致:“郡主当为女中豪杰, 喜好也与常人不太一样。”

沈炽正稀罕着, 他都要以为祝绻是个哑巴了,结果祝绻神神叨叨的说:“如今, 郡主估计正在芙蓉阁,赏蓟州的特色呢。”

芙蓉阁的老板是祝绻的挚友,祝绻常从老板那里听些八卦趣事,也算是他情报来源之一,再加上早年老板落魄时,祝家也对其有恩。

老板随口一提清熙的安排,祝绻就听进去了。

沈昭垂眸:“蓟州的特色?又是蓟州。”

沈炽听不懂,他正要问祝绻打什么哑谜,就见沈昭猛地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沈炽“诶”了几声,没给人诶回来,百思不得其解,祝绻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走吧五殿下,今夜该见不到燕王殿下了。”

沈昭赶到芙蓉阁时,直奔楼上,有打手听了嘱咐,不能放人,他的侍从轻而易举将人打趴,他才继续往楼上走,就这样一路打,打到了最宽敞的房前。

他折腾的动静太大,幸亏老板今日在场,好说歹说给看热闹的全赶走,清扫了一条路,专供沈昭出入。

侍从不明所以,以为是来缉拿要犯,小心翼翼的竖起耳朵,听房中动静,结果只听见男子粗糙的“嘿!哈!”声。

好像人还不少?

侍从忙自责的问:“殿下,人有些多,要不要再从府中调来一些?”

房外火烛上的光落在沈昭眉眼上,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房门,眉眼间积压的狠戾吓的侍从瞬间哑了声。

门被踹开那一刻,侍从腿一软,也没想到房中是这样“香艳”的场景,入眼帘是一众小麦色的腹肌,上身全都裸着,各个长得眉清目秀。

这这这

花锦正被一个男子搀着,她皮肤白皙,与男子的肤色差别太大,显得更加娇小玲珑,喝了太多酒,她的唇瓣殷红,泛着水光,一直到脖颈都通红一片。

琴声悠扬,但在沈昭踹开门那一刻,琴弦被狠狠勾断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了门口的沈昭身上,他正勾着唇,紧紧盯着握在花锦腕上的那只手。

花锦脊背僵硬,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她不敢抬头,尽管她劝说自己,这都是小事,但还是忍不住心虚一瞬,半倚在添云怀中,不敢动弹。

天老爷,这是哪一出?

清熙龇牙咧嘴的想,这下坏了。

凝在腕上的视线太明显了,花锦觉得手腕都烫了起来,她下意识想抽回手,结果男子对她满眼担忧的问:“怎么了?”

花锦心中一沉,男子问完,看清熙瞥他一眼,也反应过来了,他看清熙都瑟缩的模样,讪笑着松开手。

来人瞧着尊贵,老板一使眼色,房中乌泱泱跪了一地,那些赤身的美男挤在一处,竟让沈昭觉得刺眼。

沈昭顺势将侍从怀中的剑抽了出来,他冷着脸,周遭温度也降了下来,剑被抵在了男子脖颈上,男子终于彻底认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他忙解释求饶。

沈昭身上的杀伐气太重,剑抵着男子,寒声问:“你愿追随她?”

花锦咂咂嘴,觉得唇间浓烈的酒香还没有散去,她喝的头痛欲裂,那丝冷静全变成了浮云,抬头见沈昭表情凶戾,花锦一掌推了上去,她脚下踉跄,直直就要摔倒。

沈昭怕伤到她,只好丢掉剑,将花锦扶稳,他神情莫测,总之不是什么好脸色。

清熙心中默念,快走,别注意到她。她尽力缩在一旁,减小存在感,但沈昭一只手桎梏着花锦的腰,任她在怀中推搡打闹,寒眸瞥向了清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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